開門的人正是李芬。
她看見衛東言和蘭亭暄,並沒有認出他們。
因為上一次衛東言和蘭亭暄出現在她面前,是喬裝打扮過的,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
李芬禮貌地問:“請問您找誰?”
衛東言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是王建材先生委託來的。”
李芬臉色一下子變了,衝他們吼道:“什麼王建材?!我們不認識!你們走!你們走啊!”
她驚慌失措地推搡,恨不得馬上把門關上。
蘭亭暄上前一步,握住了李芬的胳膊,輕聲說:“李女士,您別急,王建材先生已經……去世了,我們是來執行他的遺囑的。”
“啥?去世了?!”李芬瞪大眼睛,看了看蘭亭暄,又看了看衛東言,著急地說:“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沒有開玩笑。”衛東言沉聲說,“確實是去世了。不過在執行遺囑之前,我們要確認你身邊的孩子,是王建材先生的親生骨肉。”
李芬挺直了後背,大聲說:“我們囡囡絕對是王建材的親生女兒!我是芳姐的好朋友,芳姐對王建材死心塌地!臨死都護著自己的肚子!怎麼會不是親生的呢?!”
蘭亭暄又勸說了幾句,李芬才讓他們進去。
那孩子今年應該九歲了,此時在上學,不在家裡。
李芬把照片給他們看,還找到孩子梳頭掉下來的幾根頭髮,讓他們去坐親子鑑定。
衛東言他們帶來了最先進的親子鑑定儀器,只要十五分鐘就能出結果。
兩個技術人員用從鼴鼠牙齒裡提取的dna,和那幾根頭髮做測試。
十五分鐘後,結果表明,鼴鼠跟這幾根頭髮的主人,確實是親生父女關係。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衛東言和蘭亭暄還是等那孩子回來之後,又親自提取了她的血液,再一次做了親子鑑定。
結果和之前的一樣,這個孩子,就是鼴鼠的親生女兒。
蘭亭暄看著這個滿臉靈氣,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對她有種無言的親切感。
或許是被她生父沈安承和鼴鼠之間的友誼感動,也或許是為了補償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蘭亭暄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法,讓她可以隨時找她。
……
衛東言帶著蘭亭暄離開京城,回到海市。
蘭亭暄有很多問題想問,卻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衛東言看出了她的心事,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沒幾天,海市那個上級部門主任趙良澤打電話讓他帶著蘭亭暄一起過去。
就在那個紅磚小樓房裡,趙良澤問蘭亭暄:“你願不願意為我們工作?我們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情,但是我們需要人,在金融方面做一柄插入敵人胸膛的尖刀。”
蘭亭暄按捺住心頭的激動,說:“是不是跟鼴鼠一樣?——我會做得比他更好!不會壞了他的名聲!”
趙良澤緩緩點頭,微笑說:“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你就是鼴鼠。”
蘭亭暄的手掌不自覺地緊緊攢起來,抓得手心一陣刺痛。
只有這刺痛才讓她覺得,這是真的,不是夢。
趙良澤說:“鼴鼠當年因為行蹤暴露,為了逃避敵人的追擊,他將計就計,給梅家做了上門女婿,接受梅森財團的招攬和控制。”
“我們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危險。衛東言,以後就是你的貼身保鏢。”他含笑看衛東言一眼,說,“你的結婚申請透過了。那人正好在我這裡,你要不要去見他?”
那人居然在海市!
衛東言眼前一亮,忙說:“告訴我在哪裡,我馬上就去!”
那邊一個電話打過來,衛東言立刻飛奔來見他。
數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