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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國子監競爭的那幾年,後不知他從何處查到他的側妃曾愛慕顧時行,直接指出他因一個女子而用下三濫的陰招,教唆自己側妃的弟弟接近他的兒子,而從旁指出蘇府有女貌姝,慫恿他兒子上門提親,提親不成又慫恿其直接搶人毀清白。
定淮王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李嵇的身上。
父皇把他扣在了宮中,然後派遣錦衣衛去核查。
今日清早,訊息回來。陳明閬害怕,如實說是受姐夫吩咐接近的梁邕,但只承認在梁邕面前提起過蘇家姑娘,也就是現在忠毅侯府的世子娘子,他也還提了一嘴一個庶女能做側妃,那還不巴著,但絕對沒有唆使搶人的行徑。
也是陳明閬抵死沒有承認這搶人的行徑,所以李嵇才得以在今日出宮。
但只是懲罰還未定而已。可父皇讓他暫時別出府,也相當於是禁了他的足。
再者現在只是說是因嫉妒才會如此,而非是爭奪權勢所為,應不會罰太重。
李嵇到了東苑,疲憊之意席捲而來。
入了皇妃的屋中,才發現太醫正在給皇妃把脈。
李嵇在外間問婢女:“怎麼回事?”
婢女按照皇妃交代過的話回道:“聽聞殿下在宮中尚未出來,皇妃擔憂了一宿,今日身子極為不舒服,一直說肚子疼,便請了太醫。”
那太醫聽聞大皇子的聲音,眼珠微轉,然後佯裝惶恐,起身出來朝著李嵇行禮。
“皇妃如何?”李嵇問。
太醫聲音微顫:“回稟殿下,皇妃、皇妃有孕一個余月了。”
聽到這話的謝意冉往外間暼了一眼,眼神微冷。
李嵇一怔,想起妻子不會再有孕的事情,再聽到這妻子有孕,面色由驚愕逐漸為喜悅。
可還未來得及喜悅,又聽太醫說:“但皇妃體弱,脈象極為薄弱,這孩子保不住了。”
李嵇的臉色在那一瞬間沉了下來。
太醫又道:“這孩子若是再繼續留著,等月份逐漸大了,定會危及皇妃性命,為了皇妃的性命著想,還是及早落了為好。”
李嵇聽聞這話,本就有幾分憔悴的臉色,現下更是慘白。
裡間忽然傳出虛弱的聲音:“劉太醫,你確定我已經有了月餘的身子了?”
她明明三個月身孕,這別有用心的太醫卻道只有月餘,平白無故的少了一半的日子,呵。
太醫轉身,朝著離間微微躬身:“臣確定。”
謝意冉那在被褥之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原來是想用如此法子害她落了胎——先是讓她服用那不僅會落胎,重則還會終身不孕,甚至危及性命的五行草,等她身子虛弱了,再說她有孕,勸說她落胎。
若不是她早停了藥,不用他說落胎,恐怕她這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大皇妃求助蘇蘊
顧時行從宮中出來時,已是烏金西墜的時分。
行至宮門外,腳步稍停,面色冷肅的回頭看了眼皇宮,沉思了一瞬,轉身上了馬車。
顧時行回到侯府,蘇蘊迎上前,見他臉色似乎不大好,心中明白似有事發生。
她沒有立即詢問,而待回到房中,幫他把身上的官服脫下之際,才輕聲問:“可是大皇子的事情有什麼變故?”
顧時行低頭“嗯”了聲,“倒是沒料到陳明閬是個嘴硬的,並不承認是大皇子唆使的梁邕搶人。”
蘇蘊的動作略一停頓,抬頭望他:“那便是說他不一定會離開金都?”
顧時行徑自把官服脫下,放到了架子上,拿起錦袍穿上,神色帶著幾分思索。
待穿好了外衫,顧時行才道:“這幾個皇子分藩是早晚的事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