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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子驚愕地看著蘇蘊,遲遲未反應過來。
蘇蘊誠懇道:“女兒不會讓母親父親為難的,昨日哥哥應已與母親父親說了宮裡邊的事情了,女兒想了一宿,還是去姑子廟修行,才不會影響到家裡。”
蘇蘊昨晚回去想了想顧時行讓她表現得不願,她琢磨這事倒也不難,也就只是把先前的態度表現出來罷了。
“六丫頭,你沒與我開玩笑吧?”柳大娘子回過了神來,覺得六丫頭在詐她。
那可是侯府,她怎麼可能不想嫁?
蘇蘊一副柔順之色:“女兒沒有開玩笑,趁著宮裡的事情還沒有傳出風聲,不如就讓女兒這兩日收拾行囊,去見過小娘後,就去了姑子廟。”
“你可知道,去了姑子廟,便是不是當姑子,往後也難嫁人了?”柳大娘子皺著眉頭問。
蘇蘊道:“那梁邕提親不成,又鬧了那樣的事情,金都城內的都怕惹上麻煩,也就沒人敢娶女兒。如今顧世子又在宮中那麼說了,還有誰敢娶女兒?與其讓父親母親為難,不如不嫁人了。還望母親成全,讓女兒去姑子廟。”
柳大娘子自然不會應她的,反問她:“這要是萬一侯府真要上門提親呢?”
昨晚丈夫回來後,與她說了顧侯是同意的。她鬆了一口氣後,心裡頭到底還是不得勁的。
原本還在為這六丫頭能嫁入侯府感覺心塞,可卻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出。
蘇蘊果決道:“女兒不想嫁侯府,那高門大戶,不是女兒能肖想的。”
“你就當真想去……”話還未說完,就有婢女在廳門傳話。
“大娘子,侯夫人與顧世子來訪。”
柳大娘子琢磨了一下,應當是來說議親,便讓人去請了。
下人去請的時候,柳大娘子起了身,與蘇蘊道:“這事稍後再議,你先回去。”
說著走出了門外。
蘇蘊看著主母離開的背影,心想自己會不會表現得還不夠不願意?
嘆了一口氣,只能無奈的先離開。
與初意路過巷中,忽然一個紙團從屋頂上扔下,落到了她們前邊的路上。
主僕二人都已經能做到面色淡定地看著那青石磚上,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紙團了。
不用懷疑,定是墨臺扔的。
蘇蘊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走上前去撿紙團。
開啟看到上面的內容,表情頓時複雜,且帶著幾分扭曲。
——當著我母親的面,堅決的表示不願嫁我。
顧時行真的……,她壓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暗地裡三番幾次讓她嫁他的人是他。好,她應了,可他反倒讓她在明面上百般不願。
他這可是因她應了他,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娶不到她了。
這麼鬧騰,也不怕因他母親不喜她,原本已經同意了,現在又不同意了。
蘇蘊猶豫地看了眼紙條,最終還是決定信他。
把紙條放入了懷中後,與初意道:“一會見機行事。”
吩咐後,轉身往回走。
那邊,柳大娘子把迎顧夫人和顧世子進了正廳。
顧夫人與其幾番客套,道:“昨日在大殿之中,我兒言行不當,對蘇六姑娘的清譽有所影響,實在是對不住,莫要怪罪。”
顧時行拱手作揖,微微一躬:“昨日多有得罪,抱歉。”
柳大娘子忙道:“顧夫人千萬不要客氣,昨日若不是顧世子忽然出現救下長清和六丫頭,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對於蘇家來說,顧世子就是長清和六丫頭的救命恩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怪罪?”
顧夫人聞言,笑了笑,隨後道:“我昨日回去後細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