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當。”
蘇蘊不解:“為什麼?”
顧時行回過頭,遠遠看了眼陪著妻子的蘇長清,蘇蘊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邊的夫妻二人察覺到兩人在看他們,蘇長清抬了抬手示意。
顧時行也抬了抬手,看著遠處的蘇長清,語氣平緩的與蘇蘊道 :“怕這婚事會生變。”
蘇蘊也就更加好奇了:“成婚後興許我就不想知道了,不如你現在告訴我,我保證不說出去。”
顧時行轉回頭,看向蘇蘊,似乎在猶豫。
蘇蘊看到他嘆了一口氣,要告訴她的時候,他卻是道:“這事不厚道,你與你嫡兄都不大會想知道,所以還是成婚後再說。”
離成婚還有那麼久,期間若是要見一見她,還需要長清幫忙,若是現在得罪完了,後果可想而知。
蘇蘊思索微轉,試探:“你算計了我,還是算計了嫡兄?”
顧時行看她,不再說話。
她聰慧,他若是多透露一些,她便會自己琢磨出來。
恰好這時有下人來尋,說是已經可以用膳了,蘇蘊才沒能繼續試探下去。
從九曲橋走過湖對面之際,顧時行低聲道:“今日,我心裡很歡喜。”
蘇蘊側目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違心的話去騙他,也沒有說話。
——其實,她的心情依舊是平靜無瀾。
大概是因為在侯府那四年,沒有任何讓她懷念過的事物,所以她才會這麼平靜。
又或許她對他的感情,還是停留在感激這一點上面,所以並沒有什麼高興與不高興的。
顧時行與她相視一眼,那雙黑眸似乎什麼都看穿了,他甚是平靜的道:“我約莫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必太過在意。”
她受過的委屈和傷害太多,不管是年幼的時候,還是嫁為人婦之後。哪怕這輩子避開了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可所有的傷害都是真真切切經歷過,無法磨滅的,所以她也很難能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顧時行明白,所以暫且不強求。
蘇蘊聞言,收回了目光,心裡多了幾分舒心,臉上也多了幾分淺淺的笑意。
忠毅侯府與蘇府結親,不消半日就傳遍了金都城。
茶館酒樓都擠滿了人,都在說這一件事。
有人說是那蘇府的算計。
有人說是那蘇家姑娘的算計。
可不知從何處傳出了小道訊息,說是忠毅侯府顧世子先對這蘇家姑娘生出情意的,而蘇家六姑娘起初是不肯嫁的,還是顧世子堅韌不懈才感動了蘇家姑娘。
眾說紛紜,大傢伙都覺得後者的小道訊息最為可靠。
若是蘇家或蘇家姑娘算計的,那忠毅侯府的世子怎可能一氣之下到那春風樓,對那定淮王世子大打出手?
若是前者,估摸著還會藉此擺脫蘇府呢,又怎可能那麼的給面子,大張旗鼓上門提親?
說到這,又有人說起了那蘇家六姑娘的樣貌,能讓兩個世子為其大打出手的,定然是國色天香,仙子姿容。
“聽說那日顧世子直接在大殿之上承認自己心悅蘇家六姑娘,還道非卿不娶,言之真切,可謂用情至深。”
“我看不然吧,堂堂侯府世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怎可能對一個庶女用真情?”
有人辯解道:“情之一字,年齡尚且不是問題,身份高低又怎就成了問題?況且那蘇家姑娘是官家女兒,便是庶女,也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配不上的。更別說蘇六姑娘早已經記名到蘇府主母的名下了,如今也是蘇府的嫡女,你亂編排,也不怕侯府尋你去喝一壺。”
樓下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了樓上雅間中。
樓上雅間,是榜上有名的幾個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