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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回到院子中用溫水擦了耳,再用了些艾葉油擦耳,靜置了一刻才尋了一對平日裡邊戴的耳墜戴上。
回想起方才顧時行說的話,心裡總是有些亂糟糟的。
今日顧時行所說,她仔細想了想,那四年的冷漠,確實她也有些責任,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
想到這,蘇蘊心道往後見了他,便不再擺那麼冷的臉給他瞧了。
可隨即想到他最後那句話,好像在暗示些什麼,但她又想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墨臺被顧夫人催促去尋自家世子,想都沒想就往海棠小院的那個方向尋去。
還未進那小巷,便看到了從巷中走出來的世子。
暗暗地呼了一口氣,連忙走了上去。
他就應該在方才世子說不用跟上來的時候悄悄地跟在身後的,也不用他擔心了許久。
看到自家世子緊抿著唇,看似平靜卻又不平靜的神色,墨臺小聲地問:“世子可是見到了蘇六姑娘?”
這麼一副表情,要麼就是沒見到,要麼就是見著了,可蘇六姑娘卻沒給他好臉色。
顧時行沉默許久,直到走到前院,看到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賓客,才微頓步子,與身後側的墨臺道:“往後就莫要再去打擾蘇六姑娘。”
墨臺一愣,有些沒太明白:“世子的意思是……以後不尋蘇六姑娘了?”
顧時行靜默了幾息,看著前邊自己融入不進去的喜慶熱鬧,輕吐了一口氣:“或許吧。”
墨臺聽到這話,是不信的。
他想,等世子酒醒後,大概會後悔。
顧夫人看到墨臺把兒子帶回來了,懸著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可看見兒子似有幾分愁眉不展,她也跟著愁眉不展了起來。
以前兒子冷清,對女子沒有絲毫的興趣,她只當是顧家兒郎潔身自好的傳統。
可她從他二十歲起,便催他成婚,他卻是能有諸多的正當理由推遲,就如同前不久,以仕途為由便一下子把婚事往後推延了一兩年。
心不在焉了半宿,顧夫人還是覺得不能由著他,婚可先不成,但得先定下來,免得他胡思亂想。
夜色漸深,有賓客散去,有與蘇長清同年紀的去鬧洞房,而顧時行並未參與,只微醉的去恭賀了他,隨後離開了蘇府。
直至賓客全部散去,蘇府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蘇蘊回了院子。卸了妝,沐浴後回了房,躺在床上卻是毫無睡意。
若是今晚沒有遇上顧時行,她定然能睡得極好。只是今晚不僅遇上了,又聽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看望小娘 不知名的大夫
時序深秋。
蘇長清成婚已有小半月,蘇蘊記名到主母名下的事情,主母也提了出來,而反應最大的便是蘇語嫣 。
蘇語嫣反對,這也在蘇蘊的意料之中。
蘇長清成婚後,理應隨著丈夫回錦州的蘇雯卻還是在府中小住,說是多陪陪小娘,到月底再回去。
蘇蘊也是經歷過一輩子的人了,豈不知蘇雯的心思,無非是想留下來攛掇著蘇語嫣,讓這記名一事不了了之了。
蘇雯就就這麼繼續作下去,若讓主母知曉她攛掇著自己的親女兒,她定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蘇蘊故作不知她從中作梗,等她這鬧大後,再想法子捅到主母那處。
而這個時候,蘇語嫣正在母親那處鬧騰著。
“我不同意,她明明是庶女,憑什麼能與我平起平坐?!”蘇語嫣嚷聲道。
柳大娘子聽到這話,便皺眉道:“誰與你說六丫頭記名到我名下,就能與你平起平坐了?她到底是庶女出身,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