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看,你昨晚還讓我裸睡的時候你怎麼沒說這樣不好?”
蔣淮則:“我用被子幫你蓋好了。”
角度可謂清奇,聊的話茬也不像是同頻,遲芋自知吵不過他,深呼吸勸自己把腳安生拿下來,姿勢變為聽老師講課,裝模做樣的。
不過,她也沒定性可以撐多久。
遲芋左手拎起一隻碗裡撒了芝麻的牛肉鍋貼,伸出舌頭嚐了嚐麵餅上鹹鹹的味道,剛放到嘴裡咬一口,放在桌子邊的手機就有垃圾簡訊進來。
她拿過,熟練地點選刪除,又清理乾淨,再換成和周棠的聊天頁面,好幾條未讀訊息掛著,一看時間點就是昨天晚上她不太方便的時候。
至於究竟是什麼樣不方便法,她想周棠肯定也懂,總之會懂。
前面幾句都是正常的文字,問候她有沒有安全到家,手指滑到下面,有一條語音訊息,時間不長,兩秒鐘。
遲芋沒猶豫,點開後才發現手機音量和鬧鐘音量一樣大,蔣淮則也能聽得真切。
“我應該…是和靳談在一起了。”
蔣淮則在旁邊是沒什麼特別表情的,只專注吃著早飯,手機也不玩,語音響起的時候他都沒在意,就是一聽到名字時抬起頭看了眼。
他表現得很淡定,差點讓人以為他真不在乎。
起碼裝得像。
遲芋手忙腳亂地把剩下半口牛肉鍋貼丟回盤子裡,瞥了眼蔣淮則,看他似乎沒什麼異樣,她擦擦手調整音量鍵,又給周棠回訊息,順便說了自己要去郊區溫泉玩一天半的事情。
稍微等了會兒,周棠沒回,那該是沒醒。
遲芋就以為周棠是在自己家沒醒,而不是在靳談家裡沒醒。
三小時後,遲芋坐在去溫泉路上的後座,手機螢幕乍亮,周棠給她回訊息了,但她反覆捉摸也沒第一時間就看懂。
周棠:【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媽出差回來了。】
遲芋:【回家?你不就在家嗎?】
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勁,周棠為什麼不在家?
那她就是在外面,哪個外面?
遲芋心跳都砰砰幾聲,眼睛睜大了些,這下想通了:【我靠,周棠你們剛在一起不到24小時,你就玩夜不歸宿這套?你是真的……野。】
遲芋沒覺得自己和周棠聊很久,但蔣淮則心知肚明他在這狹窄的後座空間裡被冷落了多久。
所以等她結束關掉手機的時候,蔣淮則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甚至掰開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
遲芋也不說話,其實早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哄人的語氣,但對上蔣淮則那雙說不清什麼情緒的眸子,她忽然覺得雙腿快要軟下去,直至失力。
她好像……又要完了。
——微博清爾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