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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淮則的無故沉默成為遲芋摔門而入的導火索,更衣室的溫情在她親眼所見並未躲開的懷抱中似乎更像是笑話。
情慾驅使的憐惜從來不是愛情,祈求名分的言語是狂妄自大的佔有慾。
身體觸碰的刺激算不得什麼,臥室,廚房,陽臺,處處都是曖昧的痕跡。
等遲芋從被褥裡露出因為缺氧而通紅的臉,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對蔣淮則的感情早在潛移默化中逐漸深刻。
她蜷縮著身體試圖尋找到恰到好處的姿勢,以更好的獲得安全感,靜謐的環境下,遲芋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直至閉合。
月亮還是那枚月亮,今晚陽臺的風都是無聲的。
蔣淮則把書包隨意的搭在板凳上,物品失去以往的井井有條,他略顯困惑的坐在沙發裡,望著遲芋臥室的方向,沉思。
廖思聞。
蔣淮則嘴裡輕輕念著這個名字,他知道的,就是遲芋轉學第二天給他送早飯的女生,因為遲芋大部分早課期間都要補覺,所以他也次次收下了。
他以為禮貌接受也算是一種委婉的拒絕,今晚突如其來的一切擊碎了他內心所有的自以為是,偏偏又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蔣淮則想著,隨後又苦惱的閉上眼睛,眸子裡是濃到化不開的迷茫。
他給不出答案,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廖思聞。
紅唇,禮服。
她說,“蔣淮則,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剛才上臺的時候還一直在看著我,大家都知道你只是性格比較內斂,所以就由我來說,我喜歡你。”
空氣明顯停滯幾秒,蔣淮則才回想起臺上介紹主持人時她的姓名,用帶著反問的語調告訴她,“廖思聞?”
而聽在她的耳中怎麼就變成了,“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
廖思聞的表情是欣喜,慢慢就變成羞澀,“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我……”蔣淮則不明白事情的走向。
剛說好要有序離場的時候,他就被廖思聞藉口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然後在前面帶路到這裡來。
蔣淮則努力走到正軌,淡淡地問她,“你好,是有什麼事情嗎?”
濃郁的香水味兒沾染他的襯衫,腰上莫名多出一雙手,他要拉開距離的時候,廖思聞抱得更緊,似是有什麼委屈要訴說。
“蔣淮則,可不可以幫幫我。”
幫什麼?
蔣淮則在她說完這句話就後退一步,剛才還舒展的眉擰起,除了熟悉的石榴沐浴露的味道,還有遲芋衣服上的味道,他對其他的氣味異常敏感,聞到甚至會反胃的那種敏感。
堪堪忍住自己即將失禮的不雅,他問:“什麼事情?”
接下來,他就全程臉色覆滿陰霾的聽她說完那番話,對她流下來的一顆顆淚珠全然無動於衷。
“蔣淮則,你以後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害怕,最近有人跟蹤我,他們,他們……總之,他們不止一次跟蹤我了,你能不能答應我?”
“我建議你報警。”蔣淮則站在旁觀者清的角度理智的為她提供最佳的解決方案,“我不能送你回家,送你回家也解決不了問題。”
“還有別的事嗎?”蔣淮則覺得時間過長,“我先走了。”
廖思聞跑著追上去,等到了樓下,根本看不見人影,人大部分都走光了。
蔣淮則疑惑的是廖思聞支支吾吾不願意說的那一段,她雖然找上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忙,但他猜測,廖思聞一定是有所隱瞞的。
而隱瞞的事情,她根本不願意讓除自己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更準確一點,她是不敢讓別人知道。
只是單純的被跟蹤,或者是被霸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