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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鍋店門前接走人,蔣淮則就沒說過話,遲芋知道他這是在鬧脾氣,手指頭在他手心稍微動了下,眼神飄在他臉側。
“你都過來了,還不和我說話嗎?哪有像你這麼悶著不吭聲的人啊?”
蔣淮則直接停下腳步,輕笑一聲,然後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知道隨便哄我兩句,就萬事大吉了?”
“遲芋,別人的飯好吃嗎?”他又問。
剛從學校辦公室忙完出來,他就收到遲芋先斬後奏要出去吃飯的訊息,她倒是真的坦誠,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陳述了一遍。
周棠在,靳談也在,還有那個看著他把人帶走的誰。
在的人倒是挺多,唯獨他像個局外人。
蔣淮則內心那些無名的火燃燒起來,疼得厲害,皺著眉又拿遲芋沒辦法,她什麼都說,絲毫也不隱瞞,看上去分明就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的故事。
可他就是氣,張執和她站在一起的畫面太過刺眼。
“沒吃幾口呢,你是不是沒吃晚飯就過來了,胃疼?”遲芋拽了下蔣淮則的袖子,看他一直擰著眉頭不放鬆,以為他病了。
蔣淮則用手捏著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不讓她閉眼,就在僻靜的街道邊,讓她好好看著他是怎麼咬上她的唇瓣的。
他沒親,單純反覆啃,遲芋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也沒敢在這兒叫出聲。
她雙手放到他胸前,又順著鎖骨攀附在肩頭,然後雙臂緊緊樓上去,踮著腳讓他把這火發洩完。
再分開時,蔣淮則盯著她嘴角的晶瑩液體,這下滿意了。
遲芋垂著頭,不管不顧地就把嘴唇蹭在蔣淮則肩膀的衣服上,徹底擦乾淨才抬起那張無辜的臉,面板嫩白,在夜色裡更甚,嘴唇依舊保持著粉潤。
蔣淮則就在路邊揚手招了輛車,坐進去沒多久,兩人都無交流,等他再轉頭看過去,才發現遲芋正靠在他肩膀上睡覺。
他一動,她也跟著動,最後找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接著睡,全程眼睛就沒睜開過。
她倒是一點都沒往心裡去,蔣淮則胸腔裡逐漸發軟,用掌心摸了摸她的發頂,他有些自嘲發笑,明明每次都是他生氣,到最後也不用哄幾句就好。
真的,真的全栽在她身上了。
栽了也好,這輩子,反正再喜歡不上別人,非她不可又能怎麼樣。
電梯門關上時,遲芋覺得懷裡熱熱的,側腰好像被什麼東西硌得生疼,迷糊中睜開眼睛,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醒了?睡一路。”
遲芋手臂攬得更緊些,在他脖子那兒點點頭,嗓音沙啞,“你抱我回來的?”
“那還有誰?”蔣淮則不去看她,右手不輕不重地在遲芋腿彎處握了下,心道醒了剛好,反正到房間總還是要把她弄醒的。
既然她現在已經睡過了,那她今晚就別想睡。
“只有你。”
遲芋用手摩挲著他的後背,“你怎麼自己不長肉啊,舒阿姨看到該心疼了。”
蔣淮則走到門口,沒把她放下來,單腳踢開門後,這回看向她了,低聲說:“你關門。”
遲芋抬手從他身後拉上門。
旋即,蔣淮則邁著步子把遲芋抱坐到浴室的大理石桌面上,身體傾向她,緊接著必須得到答案一般壓縮著她面前的空氣,“那你心疼嗎?”
“瘦了你心疼嗎?”
蔣淮則連問好幾句,手指突然掐著她的臉揉了揉,“白餵你這麼久,真不心疼?”
遲芋沒覺得臉頰有明顯痛意,他沒使勁,就是樣子做得狠,故意嚇她玩兒,每回到處吃飛醋,回家就把她折騰得夠嗆。
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
遲芋的褲子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