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不去,給你兩個小時,吃完就回來。】
遲芋一隻手捏成拳頭,暗道他是小氣鬼,然後就再也沒回訊息。
等關掉螢幕抬頭時,她面前多了兩碗蘸料,一碗油碟和一碗海鮮醬油碟,周棠剛端過來的,“這個可以吃蝦滑。”
“謝謝。”遲芋親暱地去蹭她的手腕。
桌上牛油的鍋底在慢慢沸騰,張執的蘸料碗裡放了許多蔥花和香菜,梁敬免和他一樣,但是蔥花更多,只有靳談面前除了餐具什麼也沒有。
遲芋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周棠靠過來,聲音放的非常輕,“你說,靳談不會是覺得你剛才端的兩碟是為他準備的吧?”
巧了,靳談就是這麼想的。
但周棠偷偷看過去,還是搖搖頭,“應該……不會。”
靳談始終都沒起身,似乎真的在等,就當周棠自己快要坐不住時,服務員已經給他送來了兩碟。
周棠懸著不安的心緩慢沉下來,輕撥出一口氣,心道:還好不是在等她,要不然真的要去幫他弄蘸料。
思及此,周棠垂眸又看了眼腳踝處,紅腫沒那麼快消下去,但面板周圍涼涼的,現在也只能感受到輕微的疼痛了。
再稍微偏頭,餘光裡,周棠看見靳談腳腕上方露出的一小截面板,有些難以言喻的感情呼之欲出。
他是如何在操場上蹲下身,又是如何開啟那瓶噴霧,每一個動作,幾乎是每一個動作,周棠都記得異常清楚。
之前,周棠一直以為靳談這個人如他的表面,是高深莫測的,時時刻刻都透露出危險,更是不宜深交的那類。
但是今天下午,他為自己解圍,甚至那些藥也是他買的。
他似乎和自己認為的那個靳談並不一樣,他有要好的朋友,在學校裡也不是謠言滿天飛,絕大部分關注到他的人也是因為他的性格與家境。
靳談要了一瓶酒,冰冷滲出一層水霧的瓶身就放在他左手邊,倒進杯子裡時周棠能感覺到涼氣逼人。
他仰頭喝下,液體順著喉結滾動,脖頸側面的青筋凸起。
靳談又轉過頭去和梁敬免說笑,唇邊銜著的弧度剛剛好,熱氣繚繞中,足夠周棠看到少年身上的那般肆意。
有那麼一剎那,周棠衝動著很想問他。
“你說的那句我們在一起,現在還算數嗎?”
——微博清爾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