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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後,他抹了一把被碎石刮傷的臉,啐出血沫。
“不錯,我們拼死拼活往前衝,你倒是安安穩穩跳了河,選了個最安全的地方待著等我們結束這個場景……幹得漂亮。”
盛清是下意識那麼做的,人在危難之中,總是會本能的做出最有力自己的選項。
她沒錯啊。
“我、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就算我往前衝了,也肯定是落在你們後面的,沒有價值……”
這話聽得姜曜都笑了。
這人和陳慧一模一樣,真本事半點沒有,偷奸耍滑最有一手。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求生方式,她的選擇就個人結果而言極具正確性,但就整體結果而言……未免太過令人不齒了。
就是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李正濤,這會兒看起來都比他們這種人更順眼些。
她哼了一聲,光著的腳丫子往外伸長,踢了啞巴一腳。
“所以說這些毫無副本意識的人,就只配當個工具。”
“死啞巴,我是對的。”
啞巴彎腰抓住她的腳,在她發火之前輔助她擺好腳的位置,眉目冷淡。
——這是兩件事。
哦。
姜曜眯起眼睛,“果然。”
果然是來搶vp的。
啞巴:“……”
這是又在說什麼?
絡腮鬍白著一張臉道:“各位,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打個商量,能不能給我條活路?”
進本以來,這人沒發揮什麼特別大的作用,倒也算是個合格的隊友。
只在兩個場景受了點輕傷的李正濤聳聳肩,“我沒意見,剛才那個場景除了刺激點,倒是也不太累,我也想早點結束。”
其餘人也沒什麼意見。
就剩最後一個場景了,眾人齊齊望向最後一個被黑屑包裹著的傢俱。
“1歲,3歲,9歲,18歲,60歲。”杜琳儀理了理當前出現的場景,“嬰兒,幼兒,兒童,少年,老年,下一個場景該是壯年時期了吧?爺爺奶奶媽媽妹妹都死了,該輪到爸爸了。”
“爸爸殺了母親,死刑了?”
鄧卓遠搖頭,“不會,從上個場景看,女人是因為女兒被丈夫弄出來的意外致死後瘋的,九歲到十八歲有整整九年,也就是說丈夫照顧瘋子妻子足足九年,衝這九年,量刑上就不會是死刑,最多是個無期,甚至可能就十幾二十年。”
“照著說,出獄後剛好是‘我’的壯年時期。”姜曜把鞋子穿好,站起來,“那就走吧,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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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在耳邊縈繞。
——你爸和你媽的事情,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你就這麼騙我?一騙就是這麼多年?現在你爸出來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你不想和他住一起,我就讓他自己回鄉下住。
——現在不是我想不想和他住的問題,而是我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嫁進了這樣的家庭裡,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吧,兒子先跟我。
背景提要一般的夜語結束,漆黑的環境裡打亮一束光。
前方又是一扇門。
玩家們捏了捏拳頭。
“這門跟他爸殺他媽那個場景的套路一樣。”
“上個門一開就噴火了,那這個……”
還是鄧卓遠,他站在最前方孤零零的門扉前,按住門把,“三,二,一!”
他鬆手後退,門板猛地往前一推。
房間內貌展露在眾人面前。
房內陳設極其簡單,靠著牆處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