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頸部一朵花樣的黑斑,這麼特殊我不會認錯的!”
“所以這個狗屁基地,還他媽偷狗?”
“也不是不可能……”
姜曜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大致看過就去了二樓。
和傅醒一起來到二樓,二樓的格局和一樓有所不同,這個樓層分成了三截,靠近東側門的位置放了二十來個短貨架,這貨架是四層的,貨架上放的也不是籠子,而是保溫箱。
箱子裡鋪著毛毯,每一個箱子裡都是還沒斷奶的小奶狗,四五六隻軟趴趴地擠在一起,看起來還挺有活力的,模樣也很漂亮。
再往裡面走,又是一段長貨架,貨架兩層,都是待產的母狗。
靠近西側門的位置又是五六個四層短貨架,這邊貨架上放的同樣是保溫箱,只不過這些保溫箱裡的奶狗顏值明顯不如東側門那些,精神狀態也不好,有些病歪歪的,十來只擠在同一個保溫箱裡。
西側門邊上有張小桌子,桌上登記本扉頁寫著——出貨記錄。
傅醒把它拿起來。
813出貨123kg
816出貨101kg(其中死貨23kg摺合15kg)
……
論斤稱重。
西側門的奶狗如何售賣銷往何處,不言而喻。
啪。
傅醒把本子扔回桌上,眼底情緒翻滾,緩緩吐出四個字:“喪盡天良。”
姜曜的腦海中也出現了四個字,只不過她的四個字和傅醒的四個字毫不搭邊。
弱肉強食。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保溫箱裡毫無掙扎之力的奶狗。
這些柔軟孱弱的小東西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所以被挑選,被稱重,被售賣,被撕碎,被吞噬。
就像他們一樣,無能則被當成工具人,墊腳石和替死鬼,備受欺凌直到毫無尊嚴地死去。
這就是弱小者的宿命。
收回目光,姜曜從西側門出去,屋外穿過的風吹拂她的臉頰與額頭,微涼的溫度讓她不自覺上湧的氣血瞬間冷卻。
她無意識地將背挺得更直,腦子裡又鑽進了一個新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