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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愣住,什麼都想沒想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自動做出了反應,眼淚先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傅醒的嗓音幫她找回早就拋之腦後的記憶。
“你說在北區的姜曜是好人,認為南區和北區沒有必要這麼對立。既然那時候的你知道這麼想,為什麼現在的你會認為你的個人利益和姜曜的存在是衝突的,而選擇站在她的對立面呢?”
“我、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要是不聽徐行的我活不下去……”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唐甜說不下去了,死死咬住嘴唇。
她的模樣悽慘無比,然而傅醒毫無憐惜之意,繼續拷問她:“你當時從列車上活著下來,聽徐行的話了嗎?你從兩千米高空跳傘,聽徐行的話了嗎?你在喪屍遍地的環境裡遇到姜曜前,聽徐行的話了嗎?即使你遇到姜曜後,和她一起行動直到跟隊友集合,聽徐行的話了嗎?”
“你不是靠聽徐行的話活下來的,只是你選擇了沒有自我的服從,選擇了看似更輕鬆的捷徑。”
他的每一個字都撕破了唐甜內心自我樹立的保護屏障,將真相鮮血淋漓地攤在她的面前。
是,她越來越害怕荊棘,她喪失了面對的勇氣,所以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地走上了不歸路。
她不是沒有徐行就活不下去,她只是不想活得太過辛苦。
唐甜哭到泣不成聲,整個人脫力倒在地上。
杜琳儀看她這副樣子,到底沒有那麼硬的心腸,沒跟傅醒一起離開,而是留在原地陪她。
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就到了這種有一天算一天的鬼地方……能指責她什麼呢?
傅醒回到一樓,目標明確的來到公告欄前。
假設車有使用價值,也就意味著能夠離開公寓,那這三條必死的守則應該留有餘地和空間。
這個時間正是半下午,餐廳幾乎是空的,只有幾個人在吧檯喝酒,是背對著公告欄的方向,因此傅醒伸手去摸公告欄,想要看看上面的字跡是不是能夠塗改時,也沒有人大呼小叫。
手指使勁蹭了兩下,用指甲摳也不行,這些字彷彿和公告欄融為一體,用餐刀都劃不開。
不可更改的鐵則嗎?
傅醒收手正打算離開,手中的餐刀無意中碰到公告欄那些花裡胡哨的裝飾物,竟然把一朵紙花弄掉了。
用刀劃都不能有一絲劃痕的公告欄上面的裝飾物,居然就碰一下就壞了。
他退後兩步,仔細觀察整個公告欄。
最開始沒看到字跡的時候,他遠觀此處,只當這裡立著個裝飾華麗的廣告牌,根本想不到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會是個公告欄。現在想來,這些裝飾和這個公告欄確實不搭,不像是一個東西。
這個公告欄貼滿了蝴蝶結和花花草草甚至絲帶,做了個二十公分寬的邊框,下方的尤其寬,約莫有三十公分寬,而整個公告欄的大小也不過就一米長,八十公分寬左右。
露出來的那塊地方寫著守則的一二三條,可這公告欄上真的只寫了三條嗎?
刀鋒貼著公告欄平面往下刮,承載著各種小飾物一整條貼在下方的布片與公告欄剝離開來,露出一個數字四。
傅醒的手很穩,耐心地繼續分割,刀鋒一點點隔開已經固化的膠水,讓他看見公告欄的本來面貌。
四、每輪 友愛公寓(18)感情進度-1
姜曜猜到明蕉蕉或許跟管理員有關係, 或者她就是管理員,但怎麼就將管理員可制定的規定想得這麼簡單,又怎麼會下意識就認為這個所謂的規定一定得是針對所有人的呢?
郝晴二人體貼地給了她一點時間緩衝, 畢竟她們兩人當時也是這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