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願賭服輸,我認栽……但是傅醒,伍齊說我是背叛者,這我可不認。”
教學樓很安靜,他的聲音隔了老遠依然傳到了姜曜的耳朵裡。
“你我心知肚明,背叛者到底是誰!”
傅醒的聲線和他的手一樣平穩。
他說:“我不知道。”
翁澤洋聽完哈哈大笑,“好,你不承認沒關係,反正南區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坨屎……哦不對,南北區在你心中都是一坨屎,只有你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那麼白蓮花,你用槍抵著同伴的頭不太好吧,那不是跟我們這些屎同流合汙了?”
他用字極髒,恨不能用幾句話就把傅醒弄臭,從而露出破綻。
可惜傅醒不為所動。
“為什麼這麼做?”
翁澤洋大聲嗤笑:“行,你要理由是吧,那我給你一個。殺了你積分折扣基數就能掉到十,兩個vp能打九折,你說我為什麼不殺你?”
抵著太陽穴的力道瞬間加重。
翁澤洋看不到傅醒的臉,卻從力道能夠分辨他現在的狀態,因計劃失敗而顯得陰鬱的心情當即上揚。
“我說白蓮花,你就別拿槍口懟著我了,你又開不了槍,還是放開我趕緊給我包紮一下,省得我流血身亡成為你清白履歷上的汙點好吧?”
他越說越高興,疼都不覺得疼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對了,你要是知道生門在哪兒,趕緊給我送出去,我治一治才能撐得到你們審判……”
砰。
裝了消聲器的槍響不輕不重,在硝煙中悄然落幕。
翁澤洋麵部的笑意還未收起,就這麼定格在了臉上。
他至死都沒想到傅醒真的會殺了他。
傅醒鬆開他,任沉重的屍體滑倒在地。
他挪了挪腳步,避開地面的血跡,撿起掉在地上的兩把槍。
三把槍的槍口仍有餘溫,如同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也還溫熱著。
一道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
他回頭,對上姜曜彎彎的眼睛。
看完了整場好戲的姜曜啪啪鼓掌,語氣驚歎。
“哇,哥哥好棒,有驚無險哎。”
少女矯揉造作的聲線在這地方特別的不合時宜,也特別的戳人心窩子。
“傅醒哥哥,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呀?”
姜曜略抬下巴。
不就是出事兒後說風涼話麼,她也會。
姜曜挑眉的樣子相當欠打,若換個脾氣稍微差點的,都得幹一仗才算了結。
傅醒沒接話茬,把已經閉上眼睛的伍齊扛起來,越過她時道:“去拿拖把過來。”
姜曜:“??”
莫名其妙。
她拒絕道:“我不,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醒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500積分。”
姜曜下意識還價:“1000積分!”
“成交。”
十分鐘後,姜曜吭哧吭哧把地拖完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她是來挑釁人的,怎麼打上工了?
她剛忿忿扔下拖把,就見處理完屍體的傅醒從樓梯盡頭走上來,肩膀挺得筆直,目光凜冽,一點兒感傷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傅叔叔。”姜曜叫了他一聲,薄薄的眼簾一掀,再接再厲戳人傷疤,“你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