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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姜曜歪曲重點,眨巴眨巴眼睛,“你在哪裡聽說的呀?”
“酒館,南區的人自己說的。”
姜曜眼睛裡的光跳了跳,慢慢應了一聲。
屠森看著她,估摸差不多了,發出邀請,“你和我聯手怎麼樣,組固定隊,給那些自視甚高,名不副實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走著走著,兩人已經脫離了熱鬧的主幹道,來到河岸邊。
昏暗中河水緩緩流淌,兩岸帶起一陣清風,吹拂姜曜沒有紮好的長髮。
她隨手理了理,遙望遠方高樓點上的燈火。
“眼鏡哥哥……”
“我叫屠森。”
“那就屠森哥哥,我是長了一張傻瓜臉嗎?”
屠森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曾經讓她害怕到躲在李光身後抵擋的陰桀。
“什麼意思?”
姜曜收回視線,咧開嘴,露出白貝似的牙齒。
“你來煽動我,想利用我去探南區的底……你打錯主意了。”
“是你對南區有意見,是你不甘心他們冷落你,漠視你,是你做不成屎裡的金子需要發洩。”
“我的目標和你不一樣,你蠱惑不了我。”
她對報復誰不感興趣,只想好好活著,活得比誰都久。
工具人,墊腳石,替死鬼。
只要生存所需,她也一定像答卷需要用筆一樣,把這三樣用好。
平安小鎮(9)感情進度0
越是痛苦的地方, 酒精含量越高。
平安小鎮的五家酒館生意都很興隆,進出酒客搖擺在清醒與糊塗之間,短暫地拋下煩惱憂愁, 沉湎於渾身麻痺的飄然之中。
夜色微醺, 姜曜站在初入小鎮時來到的酒館門口。
酒館不太現代化,從外表看就充斥著歐洲中世紀火把酒桶木條凳子的粗獷, 門簾里人聲鼎沸, 熱火朝天。
掀開門簾,入目就是男人精壯的赤膊,滿屋荷爾蒙躁動,玻璃酒杯和酒瓶倒得四處都是。
人也倒得四處都是。
這才晚上八點,該醉倒的都已經躺下了。
酒館的面積沒有很大,只放了不到十張圓桌, 西北角開闢了一個單獨的角落, 放了只旋轉彩燈, 大音響播著節奏明快的搖滾樂,五六個人在堪堪容納他們的“舞池”裡扭腰擺臀, 甩脫現實。
吧檯就在入口處, 唯一的酒保慢條理斯倒著酒, 吧檯前的位置上分開坐了兩個人。
姜曜進去的時候,其中一個打了個酒嗝,抱著酒杯衝入“舞池”。
她掃視一圈, 看到兩個面熟但不認識的人。
酒保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停下倒酒的動作。
“我想要一杯最便宜的酒。”
姜曜在離酒保最近的位置坐下來, 雙手放在吧檯上, 坐得端端正正。
不像來喝酒, 像是準備上課。
酒保依言給她倒了一杯顏色淺淡酒氣也淡的不知名酒液, “正宗水酒,承惠10積分。”
他點點檯面,收款碼跳出。
姜曜看了看可憐的積分餘額,完成掃碼。
酒保把酒推給她,像對每一位生面孔那樣對她說:“續杯只要8積分,隨時為您服務。”
姜曜鄭重地握住杯子,纖細的手指被酒液折射的光打成琥珀色。
她盯著杯中倒影,微微張了下手指。
舉起酒杯,嘴唇碰到杯口,讓酒液沾了沾唇,然後小心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即皺起眉頭。
酒保嘴角一抽,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媽的,南區有什麼……什麼了不起!”姜曜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