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你只要知道,我不會拿世界之心開玩笑就是了。”
這樣說也沒錯。
心中的一點異樣感被壓下,傅醒剛轉過去的腳步又轉回來,跟上經歷了12號被槍殺就開始蛇形走位朝前方趕路的2號和44號。
“七分鐘後我來接應你。”他沉聲允諾。
最多七分鐘。
即將落地的姜曜哈哈笑了。
“那可能有點難度哦,我現在跑得可遠了哈哈哈哈——”
難度確實擺在面前,但傅醒從不食言。
他徹底沒了聲音,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前方的兩個玩家身上。
移動靶對他來說不是問題,有了防備的強勁對手才是。
一槍打出,果然被對方察覺,瞄準對方下盤的子彈偏離,只擦過對方大腿。
鮮紅的血水在雨中綻放出豔麗的花朵,2號悶哼一聲,整個人瞬間轉了過來,朝著傅醒的方向甩槍便是一陣掃射。
可惜傅醒早已不在原地,他也不管2號旁邊同樣回過頭來的44號,只盯著2號一個人打。
若非這種關頭,44號說什麼也要插上一腳的,但他的隊長如今可是獨自面對著2號兩人還有一個不知道藏了多深的97號,反正戰火沒有波及到自己這裡,趁亂離開才是正道。
於是他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2號當然也想把44號留下,但他沒辦法,言語誘惑44號聯手攻擊97號是不可能的,44號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他幾句話說的就陪他在這裡停留。而採用攻擊44號的手法留下對方就更不能夠了,他應付97號都費勁兒還去拉別人下水,恐怕都不用等44號怒極對自己發難,他就已經被97號一槍解決了。
這邊槍聲陣陣,姜曜那邊的滑翔傘在她雙腳落地時已然自動摺疊收起。
借用從27號手中收繳來的這個“神兵利器”,她和跟屁蟲的距離重新拉出了三百餘米。
若非雨勢太大影響了滑翔傘滯空能力,她本可以一舉飛出至少半公里。
不過人要知足嘛,有三百米也夠了。
這邊是密集的住宅區,連小區也算不上,看門牌只標了xx街xx號,房子一連排一連排,都三層高,鏽跡斑斑的防盜窗從一樓打到三樓,街面又只四五米寬,十分逼仄壓抑。
姜曜就近跳進一家牆皮脫落的三層老民房,一樓是一間便民的菸酒店,大門敞開著,裡頭拍打進了不少雨水,和地上的灰塵和在一起顯得泥濘不堪。
進門兩米就是一個長長的玻璃櫃臺,櫃檯上灰跡完好,只隱約能看到下方煙盒的影子。
姜曜沒去碰這個櫃檯,目光落在櫃檯後方的酒櫃上。
各式各樣的酒盒子擺的整整齊齊,下幾排櫃子上色彩鮮豔的酒瓶包裝透出些日曬過多粉白色,紙盒邊沿也出現了些微的形變,上排沒被太陽直射過的卻還是好的,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樣。
姜曜彎下腰,直接取下最下方的一個,拆開盒子取出裡頭那瓶酒,然後再將盒子復原放回到原來的地方。
整個動作快到只用了三秒鐘,接著她便站起來,將那瓶酒狠狠地在地面砸碎,而後粗暴地將上方的一些沒有包裝的酒瓶也掃落下來,噼裡啪啦的響聲擠滿小小的菸酒店,緊接著濃重的酒味也溢滿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