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他只要據守皇宮,有皇帝和皇后做人質,禹王根本不敢將他怎麼樣。走上宮牆,與牆外的禹王對視,兩人都是一臉志在必得的笑。
“趙良!你無詔回京,是大罪!”
趙良騎在馬上仰視著城樓上的梁王,笑道:“沒想到同叔叔多年不見,今日再見便是兵戎相向,侄兒是見烽火起,前來救駕,比不得叔叔,謀朝篡位,濫殺無辜,應當是遺臭萬年!”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梁王皺起眉頭,怒道:“你的父皇母后都在我手上,你拿什麼跟我比!你今日敢闖宮門,我就敢把你父王的腦袋給扔下去!”
“叔叔大勢已去,竟然還不知道今日該掉腦袋的是誰。”趙良身著鎧甲,舉止談吐卻帶著讀書人的理性與冷靜。
待他話音剛落,梁王剛想再接話,便被人從背後控制住,一把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梁成平靜的說著,“請梁王下宮牆。”
發覺宋梁成要出賣他們,李冉剛想拔刀去救梁王,便被另一人擋下,那人用劍的力道竟然比他的刀還要強硬,李冉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跟在宋梁成身邊默默無言的一個護衛,自己從沒正眼看過他,今日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攔下了。
梁王與李冉被控,走下宮牆。
宋梁成所帶的城北軍營計程車兵也倒戈相向,將宮門開啟迎禹王入城,叛軍無處可逃,不多時便成了甕中之鱉,被一舉殲滅。
持續幾日的混亂,終於結束。
——
終於能夠出門的官員知曉了完整的訊息,紛紛稱讚千里救駕的禹王,冒著生命危險前去點燃烽火的蕭家小公子,還有在梁王身邊忍辱負重的宋梁成。
有了這樣一番功績,外人看待宋梁成的眼神都變了,頗有種亂臣賊子幡然悔悟的悲壯,也沒人再想起他曾因為宋府的家事被關牢獄,個個都誇讚他英勇又隱忍,這次救駕有功,一定能官升三級,未來可期。
聽鏡心講完這些,若禾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原來傻的那個人是她,宋梁成竟然是同禹王一道了,這樣也好,這樣很好,他的願望也一定能達成。
開心了許久,又開始想,宋梁成現在是功臣不用坐牢了,他今晚要住在哪裡呢?不會像陸昭一樣去城北軍營住吧?總歸不會再回到郡主府了,他這兩天住在這裡,被人知道了可怎麼好……
來不及想這些,若禾此刻只想去見他,便拉著小七和鏡心進屋去梳妝打扮一番。
剛出府門,看到了街上百姓慢慢多了起來,有人在打掃路上的垃圾,坐著馬車前往宮門外,等著宋梁成出來。
就在宮門外,雖然現在人不多,但她不該這樣明目張膽的讓宋梁成上她的馬車,可是,她已經顧不得那些了。
她要好好的抱一抱宋梁成。
黃昏過去,太陽落下。
士兵們有序的撤出皇宮,梁王等一干人被押進刑部大牢聽侯審訊,過了很久很久,就連蕭驍都出來了,依舊不見宋梁成。
蕭驍認識郡主府的馬車,知曉是若禾在等人,便上前來同她說兩句。
掀開窗簾,外頭是蕭驍側著身子同她說話,“郡主殿下,謝謝你今日的幫忙,還有……我之前也誤會了三哥,後來才明白過來,他一個人藏了多少事兒,感覺挺對不起他的,今日我沒能同他說上話,請你幫我傳達,我改日登門拜訪。”
若禾點點頭,本想問他宋梁成什麼時候出來,還沒問出口,就聽蕭驍嘆了一口氣,“郡主殿下,三哥對你是真心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也祝福你們能幸福。”
聽到這兒,少女微紅了臉。
被人祝福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心裡暖暖的。若是宋梁成也在,他聽了一定也會開心的。
送走蕭驍後不久,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