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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吧。”
周楠楠說:“也好,我幫你拿盤子。”說完,她跑出位置,兩步一邁就到了攤位前,和蔣春光一人一個盤子、夾子,飛快地挑揀起來。
杭瑄過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挑滿四五盆了。
“你們別拿這麼多,吃不完怎麼辦?”杭瑄皺起眉。
周楠楠對她擠眉弄眼,朝那桌看了眼,壓低了聲音說:“給你未來老公省錢啊?”
“你有病啊,跟他才見過兩面。”杭瑄是真的生氣了,奪過一個盤子挑自己的食物。
周楠楠湊在她身邊笑,半點兒不介意她的冷臉:“法學院這屆的帥哥真多啊,看來以後得多去對面男寢逛逛。你看到那個坐王大公子身邊的帥哥了沒?就是我上次跟你講過的,院草,憲政法系的,叫周伯年,帥不帥?”
蔣春光也說:“從剛才見面開始,他就在看我,你們發現沒有?”
周楠楠冷笑:“你別這麼自戀行不?先拿面鏡子照照自己今天的尊容,披頭散髮,跟金毛獅王似的,還穿著睡衣,人家再不挑也不會瞧上你啊。他明明子是在看我好不!”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杭瑄覺得頭都要炸了。
周楠楠和蔣春光還在喋喋不休,還明目張膽地朝那桌看。旁邊有人不鹹不淡地來了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周伯年會看上你們?”
周楠楠和蔣春光一齊回頭。
看到了和方璐站在一起的喬韻。和她們幾人穿著軍訓服都出來不同,這兩位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抽的時間,洗了澡噴了香水還換了裙子,頭髮都精心梳理過。
方璐在新生大會上表演過孔雀舞,所以她的知名度在周邊幾個學院很高,不少人都知道她,從那之後還把她奉為外交國際關係的系花。
她平日只和家境和自己一樣優渥的喬韻幾人來往,周邊宿舍的、同一個樓層的同學見了也不打聲招呼。
蔣春光先炸了,不陰不陽地頂了句:“看不上咱們就看得上你啊?整天搔首弄姿,又當又立。是誰跟人打聽來人家的微信又轟炸了人家一個禮拜,結果人家睬都不睬啊。”
周楠楠也笑:“是啊,咱們只是過過乾癮,開開玩笑,有些人啊,上趕著倒貼都沒人要。”
蔣春光嫌惡地作出一個乾嘔的表情:“丟、人!”
方璐氣得七竅生煙,手裡的盤子猛地朝她砸了過去:“你閉嘴!”
蔣春光躲得及時,那盤子只擦過她的耳垂。回過勁兒來,蔣春光的兇性也上來了,兩步上前,拽住方璐的頭髮就往地上按。
方璐當然要反抗了,兩手不住撲騰,可勁兒沒蔣春光萬分之一大,被直接並在一起、攥住了。蔣春光空出剩下的一隻手,“啪啪”兩個大耳刮子就刪了上去。
方璐被打蒙了,過了會兒,隱隱啜泣,可憐巴巴地朝那桌几個男生求救:“救命啊!放開我!”
事情來得太突然,喬韻愣愣站在一邊。杭瑄和周楠楠也沒有反應過來,等那桌男生過來時,蔣春光已經放開了方璐,大大方方地拍了拍手,幾個眼刀飛過去:“看什麼看?我這是正當防衛,是她先拿盤子砸我的。”
方璐對喬韻說:“報警,我要報警抓她!我要告她!”
蔣春光也來了氣性:“報啊,你報啊。誰他媽先動手的?”說著她擼起袖子,又要上去。剛才那要還勉強能算得上是正當防衛,她現在上去就是找茬了,杭瑄眼疾手快,攔了她一下,被她反射性地一甩,撲了出去。
地上有一堆碎玻璃渣,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摔碎了啤酒瓶,都沒清掃。
杭瑄摔的時候單手撐了一下,掌心一陣刺痛,抬起臉一看,已經滲出了血,有一些玻璃渣子深深地嵌入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