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門外突然又有些鬧哄哄的,洛煊忍著腳上的疼艱難的看了一眼外面。自己老爸、大哥、二哥還有季南行都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著急。
季南行第一個走他身邊,眉頭緊皺,聲音十分著急:阿煊
他只是沉沉呢喃這個名字,什麼也沒問,什麼話也沒說。可洛煊聽到他的聲音後,心裡突然有那麼一陣子的安逸感。來到書中再不熟悉和再忐忑的心理都恍惚過去了,腦海中只回蕩著他喊自己名字時的模樣。
聲音很好聽,他很喜歡。
喜歡季南行這麼叫他。
洛煊笑了笑,看著在自己身旁的父親和兩個哥哥,強撐著笑了起來:沒有太嚴重的,放平心態
之後醫生帶著洛煊進去了,十幾分鍾後,洛煊再次出來。身旁的張蔚和王坪已經不在,大哥似乎料到他在找什麼,低低走上前來說:父親陪著那兩個學生送回去了,已經好好謝了他們。
聽到這個回答,洛煊終於說了聲好,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
周圍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他可以毫無保留的說自己疼了。洛煊扯著嘴角,醫生拿著剛拍好的片子走去了辦公室,一個兩個都緩慢進去,各自佔據了一方位置,認真聆聽醫生所說的話。
這裡骨折了,要等淤血散盡後才能做手術,術後好好補補就行,沒有特別嚴重。另外病人頭腦發熱是感冒徵兆,等會兒還得給你掛個點滴,手術的話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做,今天可能要忍點疼,儘量不要去動那隻腳,明白了嗎?
嗯。洛煊慘白著一張臉點頭。
刷刷簽了下來,洛煊又被安排到十七樓一個單獨病房。季南行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動聲色的將手給他握著,什麼話也沒說。可洛煊分明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絲絲熱度,很燙,他握的又很緊。
重新回到了樓上,洛煊的腳被稍微包紮了下才躺到床上。看著身旁這三人都緊張的不行,洛煊稍微伸出手擋了下頭頂的光,強撐著笑容:沒事的,我能忍。
洛齊淵眼睛都紅了,一個身高都快一米九的威猛男人此時快要落淚,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仔細的問:今天是怎麼回事?是不小心踩空了嗎,還是
洛子彰趕緊去倒熱水,讓洛煊先喝著養養,難過的說:阿煊小時候最怕疼,打個針回來都會哭好久,還是我一直打完針給你買糖才哄好的。骨折這麼疼,真不知道
緊緊握著洛煊的那隻手僵硬了下,然後又狠狠的將他握緊。洛煊的右手都快被季南行捏出汗,左手被推門而入的護士拿了起來,準備扎針。他沒有回洛子彰的話,怕疼有什麼用,意外來時預料不到,預料到之後還是一樣的疼。
人世界的疼痛無法避免,如果單單是怕就想逃避,那麼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喝了點熱水下肚,腦海裡回想起現世那個時代,不知道怎麼樣了。洛煊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吸了吸鼻子,然後回道:下午的時候頭也有些暈,腦袋昏昏沉沉的我也沒看清,真的是沒注意
話語儘量說的平和了些,可在兩位兄長看來那就是無限委屈。
點滴掛好,單人病房裡總算安靜了一會兒。過後洛子彰突然想起什麼,起身說道:我回去幫你收拾一些住院要用的東西,這裡什麼都沒有空空的,等會兒要用的時候就麻煩了。
他想的周到,眾人也就隨他去了。
正安靜時,洛齊淵電話響了,跨洋電話他只得跑出病房去接。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洛煊和季南行兩個人。他們兩人的手甚至都還沒鬆開,季南行緊緊拉著沒有放手。
忽的,季南行蹲了下來,湊在洛煊床邊,認真的問道:疼嗎?
他還沒回答,季南行就湊近了過來,大手微微撫著洛煊的鬢髮:肯定很疼,你不要逞強。
季南行將洛煊抱在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