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字大約是殷玄親手寫的,很正經的字。
她有些驚訝:“他的字,倒是和你差不多,看著正經。”
沈經年側過臉,掃過兩行文字,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關老師,我不止看著正經。”
關青禾看他,眼神裡寫著兩個字:不信。
沈經年笑了一聲,這對話也只有兩個人自己心裡才知道,接過她手裡的邀請函。
“是下週。”他唔一聲:“後天就是下週了,我週一晚上應該能空出時間。”
關青禾收回來:“這是我的。”
她可沒說和他一起。
沈經年挑眉,長指一點,落在其中一句上:“關老師,這裡寫著,只有夫妻才可。”
關青禾一看,還真是,喃喃:“殷玄真是煞費苦心。”
難怪尹原香非要送出去,這要是過去被看到了,就人盡皆知了。
沈經年漫不經心的嗓音,徐徐道出一句話:“男人不用心,怎麼娶到夫人。”
瞧這句,像是經驗之談,關青禾合起邀請函,玩笑道:“那也不一定,沈先生娶我,好像沒怎麼用心。”
沈經年垂首,望著她眼眸。
一時間沒說話,車裡就陷入安靜,關青禾突覺不自在,他的眼神太過直接與深沉。
半晌,他道:“你不知我為了娶沈太太用了多少心。”
等了多久,才等到那機會。
自己可不就是沈太太。
關青禾方才心跳已快,聽見這話,整顆心都快跳出來,回道:“……那你說。”
沈經年笑著搖頭。
關青禾彎唇,就知道他說不出來。
她結束溫泉與殷家的話題,也沒說自己今天被殷家姐妹刁難,而是問:“你今天下午有空嗎?”
沈經年嗯了聲:“很空。”
關青禾雙眸明亮,柔聲問:“那可以開始學習玉雕了?”
早學習早完成,也早拿到自己那瑞兔抱芝的印章。
沈經年唇邊笑吟吟,眉目清俊,不疾不徐地提醒:“做我的學生,可是要求很高的。”
關青禾聽不得這樣的話語。
教她的每個人都誇她,章明月老師教了自己幾個月時間,也連連讚歎。
不過,玉雕不同琵琶。
但關青禾向來不會退縮,清清淺淺地笑了起來:“沈先生若是教不好我,那也沒有新婚禮物了。”
言下之意,沒雕好,一定是師父的問題。
沈經年點了下下巴:“有道理。”
“但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他語調頗閒:“這等好機會,得教慢點,否則沈太太以後不找我了。”
“……”
關青禾就知這男人心思多。
他要是今天教一點,明天教一點,這獨處的時間段,可不就是最好的相處時間。
關青禾卻不能說不好。
她與他本就是突然結婚,找機會相處是必須的。
只不過,這話聽起來怪曖昧的,關青禾輕咳一聲,遞出那張溫泉邀請函,放於他的長腿之上。
“給你。”
沈經年斂目,修長的兩指從她手裡捏過薄薄的邀請函:“拜師禮?”
關青禾順著他的話:“嗯。”
反正這東西本來就要兩人一起,這麼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沒付出。
沈經年說:“你的拜師禮,是在引誘我犯戒。”
他雖不信佛,卻在母親的薰陶下,懂些相關。
這詞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
關青禾聽他明面上一本正經,實則心思不純的話語,朝他伸手:“那你還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