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不說話,趙顥得意洋洋了:“你們都說不出所以然來,不過就是哄騙人而已,騙老百姓就算了,你們居然還騙我這個王爺,是不是活膩了。”
三人無話可說,沒有皇太后的命令,誰敢說出那三個字。
三人不敢說,自然有人會說,孫婆子急紅了眼,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趙顥說:
“太上皇突然昏迷薨逝,先帝突然昏迷薨逝,太監宮女手拿白衣,站在福寧殿外等著他們嚥氣的場景,你都忘了嗎?
你想知道是什麼病,我來告訴你,狂躁症。。。。。”
大位大夫大驚,愣愣的看著孫婆子,完了,完了,要是高濤濤責怪下來,怎麼交差啊。
趙顥不屑一笑:“你說什麼?狂躁症?就是大街上那種亂脫衣服,亂打人的狂躁症?”
孫婆子冷厲的說:“不僅僅是打人,還會殺人,你父皇莫名其妙在宮中殺了一個太監,你忘記了嗎?”
這下趙顥有點相信了,他自嘲的說:“這麼荒誕嗎?京城都沒有幾個人狂躁症,我就這麼倒黴?”
三位大夫也不跪了,從地上爬起來,沈院使安撫道:“別怕,吳王,我們在不停的研究狂躁症方子,只要不保養好身體,不會有事的。”
趙顥冷笑著轉了幾圈,然後指著沈院使大罵:“你讓我不要怕?那你也得一個試試看?
隨時昏迷,隨時死亡,你還讓我別怕,滾你媽的蛋吧。”
說完,就把桌子上的茶水,杯子,全部都打翻了。
孫婆子嚇壞了,這,不是狂躁症發作了吧?柳絮使眼,讓孫婆子不要勸阻,總得讓他發洩出心中的恐懼。
罵也罵了,摔也摔了,趙顥頹廢的坐在軟榻上,眼神中全是絕望:“我真的能治好嗎?”
柳絮走上前道:“太上皇從發病到薨逝,足足有二十年。當他知道這個家族病史時,除了李大夫的爺爺,其他人都不知。
當時,我們沒有治療的藥物,可是他的病,並沒有加速。
因為太上皇心境淡泊,看淡生死,一心都在朝政。
如果吳王學學太上皇,換一個愛好,也許對身體更有益。”
趙顥抬頭問:“換一個愛好?我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你讓我去幹什麼?”
柳絮道:“既然你很在意這個病,不如你與我們一起研究藥方吧,看看醫書,既能養身,還能治病。”
趙顥睜大了眼睛:“你開什麼玩笑?我連那些藥名都看不懂,怎麼研究藥方?”
柳絮想了想說:“我有一個徒弟,叫劉朵,她很有耐心,你要是願意,我讓她每天來陪你認藥,識藥。”
趙顥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隨你吧。”
三人終於舒了一口氣,總算把這位祖宗安撫下來了。
眾人離去,屋裡只有趙顥和孫婆子了。
孫婆子一邊收拾地上的茶杯,一邊說:“王爺,您別怕,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婆婆跟著你一起去,我跟著你,去照顧你。
我知道你難過,可是病痛,是誰也控制不了的,這世上,有人比你還難過,還痛苦。
皇太后因為這個病,夜不能成眠,如果可以替代,皇太后恨不得生病的人是她。”
有孫婆子的耐心安慰,趙顥心境稍微好轉了一些,孫婆子給趙顥重新倒了一杯茶:
“這茶,是廖府做好送來的,也是太上皇經常喝的,為了你的病,多少人在努力。
李大夫,柳大夫,沈院使,他們經常徹夜不眠的研究藥方,所以你才有今天的好身體。”
趙顥有點動容:“是啊,誰能有太上皇的心境啊。父皇估計也是嚇死的。”
孫婆子撫摸著趙顥的手:“乖,你聽柳大夫的話,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