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回過神,搖搖頭,低頭看江沅寫題。
江沅手上寫著,目光卻是從本上移開,看了一眼季柯的側臉,若有所思。
季柯上課一共上兩個小時,中間休息十分鐘。
第一節 課結束,江沅趁著這麼十分鐘都要拿著手機到一邊去打遊戲。
江先生對季柯無奈一笑,解釋:這小孩兒就是皮。
季柯回以笑容,剛上高中嘛,很正常。
江先生還想說什麼,正好手機響了起來,他說了聲抱歉,去陽臺接電話了。
江先生剛離開,剛才還在打電話的江沅立馬就回來了,坐在季柯身邊,用一種很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季柯不明所以,但看江先生不在,還是把自己的疑問給問了出來,江沅,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哥哥叫什麼名字啊?
江沅聞言,立馬露出了欣慰滿足的表情,他頂著一臉感動拉起季柯的手,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終於問這個問題了。
他十分鄭重地回答:我哥叫江、景、澄!
季柯因為心裡早就有了猜測,所以聽到答案也沒有那麼驚訝。
不,其實還是有點驚訝的,但比不過驚訝江沅的反應。
他抽回自己的手,愕然的看著他,你怎麼這麼激動?
因為江沅剛出聲,就被推拉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了。
江沅抬頭看江景澄進來,連忙放開季柯的手,低頭看作業。
江景澄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剛才在說什麼?
季柯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面前的人,輕聲開口,我剛才很冒昧的問了一下江沅,您的名字。
江景澄的笑僵住了。
我之前有過一段有些離奇的經歷,昨天晚上還做了一個離奇的夢。季柯說:但更離奇的是,好像我參與的離奇的事,您也都參與了。
江景澄跟他對視一會兒,目光緩緩挪開,看向了江鴕鳥沅。
江沅壓根就不抬頭,感受到某人的目光,還把頭埋的更低。
江先生。季柯往左側了側,擋住江沅,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江景澄帶著季柯去了書房。
從問到眼前的人叫江景澄,季柯就不糾結了,所以進了書房,季柯便開門見山地問:我在快穿世界裡遇見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江景澄似乎也沒想到他這麼直白,沉默了一下,才說:是我。
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季柯把那個夢的內容大致講了一下,又問: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對嗎?
是。
這會換成季柯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長出一口氣,問:我是不是重生來的?夢裡的內容是我上輩子發生的事?
江景澄依舊點頭,是。
哦季柯扯了下嘴角,我上輩子這麼慘啊。
是啊。江景澄這會兒也放開了,他笑著說:直接提醒你不要去管你媽,違反快穿局的規定,你也不一定會聽我的,我就想到底怎麼告訴你不要再走回老路。
我想來想去,想到人們常說的,一旦感受過成功的滋味,就再也忍受不了失敗了,所以我想讓你親身去體會一下丟掉束縛改變命運是什麼感覺。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還挺有用,確實堅定了你的心。
也謝謝你的願望。季柯說:雖然我現在也只是會給心理醫生打錢,跟完全不管我媽沒什麼區別了,但她沒有再因為逼我而死,我還是比上一次好受一點。
誒,我其實想問,你是在快穿局任職嗎?我感覺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是。
我記得我以前那個傻了吧唧的系統提到過江副局,是不是說的就是你啊,你是快穿局的副局長嗎?
江景澄點頭,是,剛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