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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煊頓了頓:“是。”
衛廷握緊拳頭。
果然!
一切都對上了。
北燕對大周興兵,就是南疆王在背後支援慫恿的。
二十萬大軍數年的軍餉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因是偷摸進行的,不可能從國庫出,只能從南疆王的私庫出。
南疆王哪兒來那麼多錢?
只能是靠程家的礦山了。
衛家的慘劇,與南疆王、與聖女脫不了干係!
他要讓這二人付出代價!
……
山林多猛獸。
衛廷與蘇煊輪流值夜,蘇煊值上半夜,衛廷值下半夜。
等惠安公主一覺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雨也停了。
天光有些刺眼。
她發現自己躺在火堆旁,篝火幾乎燃盡,只剩幾節木炭還冒著輕煙。
她身下是蘇煊的外袍。
洞內空無一人。
一陣惶恐籠罩了她,她一個激靈坐起身:“蘇煊!小跟班!”
蘇煊邁步入內。
他懷裡抱著幾個洗淨的果子,右手端著一個用大樹葉編成的水斗,裡面盛滿了甘甜的泉水。
他將水與果子遞到惠安公主面前:“山中簡陋,勞煩公主將就一下。”
見到他,惠安公主那顆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實處。
她把水接了過來。
蘇煊將果子用乾淨的樹葉墊著放在外袍上,轉身出去了。
惠安公主就著泉水洗漱了一番,將他叫了進來:“小跟班和廷哥哥呢?”
“他們走了。”蘇煊說。
蘇小小天不亮就餓醒了。
衛廷生著氣也不捨得讓她餓肚子,帶著她回城內去吃東西了。
惠安公主知道蘇小小肚子還揣著一個,確實不能餓。
她拿了一個果子遞給他。
蘇煊道:“我吃過了。”
惠安公主咬了一口,有些酸,不如宮裡的果子甜,但她很喜歡。
她想到昨夜自己主動靠上他肩頭的一幕,不禁紅了臉。
等她回了京城,就去找皇祖母,把蘇煊賜給她做駙馬。
惠安公主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蘇煊,你……有對別人這麼好過嗎?”
蘇煊將地上的外袍拾起來:“不曾。”
惠安公主的唇角高高翹起,突然覺得手裡的果子變甜了。
蘇煊接著道:“公主身份尊貴,阿煊侍奉公主是應該的。”
惠安公主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若不是公主呢?”
蘇煊道:“公主是表妹的朋友,表妹曾囑託我好好照顧公主,我既然答應了,就是我的責任。”
惠安公主繞到他面前,定定地看向他:“那……要是小跟班沒囑託你呢?你還會照顧我嗎?”
蘇煊迎上她充滿期盼的眸光,平靜地說道:“不會。”
惠安公主的心宛若被針紮了一下。
蘇煊收拾完,轉身出了山洞。
惠安公主幾步走到洞口,氣呼呼地說道:“我不會信的!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834 真假南疆王
蘇小小與衛廷先回了一趟長留巷。
這會兒時辰不早了,程桑一早醒來發現她不在,多半會找到長留巷來。
果不其然,二人一進院子,就看見程桑每間屋子焦急地找人。
魅姬陪著她,不時說一句:“咦?剛剛還在的,是不是出去買東西啦?”
蘇小小跨進院子,笑著喚了一聲:“娘。”
魅姬與程桑同時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