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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在路上,三人不好說什麼。
一直到回了議事堂,風老爺子才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一掌拍爛了一個桌子!
沐家主眼下也不再勸他。
栽了個大跟頭,他也苦惱極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被人坑得這麼慘。
什麼叫陰溝裡翻船,這就是了。
風老爺子氣鼓鼓地說道:“老薛,咱們幾個被一個小丫頭耍得團團轉,傳出去只怕要讓人笑掉大牙!”
薛平還算冷靜:“所以呢?”
風老爺子扼腕:“金子不能給她!我咽不下這口氣!”
薛平問道:“不管你孫子了?”
風老爺子噎了噎:“我找幾個高手,暗中把人救出來。”
薛平又道:“賬冊呢?也一併偷回來?”
風老爺子想了想,不屑一哼:“她能偷咱們的,咱們也能偷她的!”
薛平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那丫頭一副胸有成竹完全不怕偷的樣子,恐怕早已將賬冊藏匿在了一個無法被發現的地點。
薛平猜對了,蘇小小將所有的贓物都扔進藥房了,他們只管來偷,找得到算蘇小小輸。
要不是藥房不收人,她早把人質也一併扔進去了。
“其實就算她把賬冊交上去——”
薛平看了他一眼。
風老爺子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陛下看中程家,未必會處置咱們。”
薛平道:“那是沒有把柄放在明面上,若是鬧得人盡皆知,陛下不想處置也得處置!”
風老爺子不以為然道:“找人頂罪不就得了?”
薛平快失去耐心了:“私自販運鐵礦,別說真是我們乾的,就算不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瞭如此紕漏,陛下也恨不能把我們殺了。”
風老爺子坐回椅子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真要被那黃毛丫頭敲詐勒索?”
薛平沒說話。
沐家主想到了什麼,納悶道:“她為何說把賬冊交給瑾公公,而非陛下?莫非這黃毛丫頭已經搭上了瑾公公的船?”
瑾公公只是太監,雖得寵,但一般人告御狀,要麼去衙門擊鼓,要麼想法子面聖。
薛平若有所思道:“這丫頭的來歷十分古怪。聖選前突然出現,又突然把程家攪得天翻地覆,若說沒有高人指點,我是不信的。”
風老爺子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她背後的高人是瑾公公?”
瑾公公可不是普通的宦官,他是南疆王的近身內侍,他給吹吹耳旁風,總有那麼幾句是能入南疆王的耳的。
薛平沉吟道:“就怕她是來調查那件事的。”
……
幾人離開後,恰巧到了午飯時辰。
一大家子圍坐在堂屋,三個小虎頭也必須有自己的專屬座位。
小虎的專屬座位是衛胥。
二虎的是程桑。
大虎的是尉遲修。
大虎有些彆扭,他已經把自己當四歲的大孩子了,不習慣坐別人腿上吃飯了。
尉遲修:“凡人的幼崽,別亂動,否則本神君……”
大虎往他嘴裡塞了個包子。
午飯是全叔做的。
不能說不好吃,是真的很難吃。
程桑與三小隻難吃到狂吐舌頭。
衛胥:斯文人不吐舌頭。
他把自己的飯十分嫌棄地扣在了衛廷碗裡。
衛廷:“……”
吃過飯,三小隻和程桑去午睡。
衛胥也去睡了。
三個人質被綁在他屋裡,想逃就是一個大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