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走不出去。
這還沒考慮麻醉劑的藥效過了之後,它是否能一直一直配合的問題。
衛六郎低聲道:“如果大的活不下來,小的即使現在得救了,也很難在林子裡存活吧。”
蘇小小點頭。
失去母親庇佑的幼崽,基本上是長不大的。
衛六郎想到了三個孩子,如果不是衛廷及時趕到,他們也早已……
衛六郎的心裡一陣後怕與抽痛。
“我試試,你們先控制好它。”
蘇小小交代完,找了一塊空地。
衛六郎過來給她幫忙。
他扯下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
蘇小小將小傢伙放上去,小傢伙嗷嗷嗷地叫,想爬回大黑瞎子的身邊。
蘇小小要把它固定住,但衛六郎只有一隻胳膊:“六哥,你和衛廷換一下。”
“好。”
衛六郎剛應完,忽覺不對勁,嘴硬地說道,“你叫錯了,我不認識他。”
衛六郎去換了衛廷。
衛廷將小傢伙抓住。
蘇小小給它打了做了區域性麻醉。
小傢伙被打針疼得嗷嗷叫。
大黑瞎子以為它又遭受了虐待,發出瘋狂地嘶吼。
景弈與衛六郎死死地拽緊藤蔓,不讓它動彈。
取毒囊的過程很順利,蘇小小為小傢伙縫合了傷口,塗了藥,纏繞了一圈紗布,又餵了它吃下一粒解毒的小黃丸。
它才半歲,還沒斷奶。
蘇小小將它放回大黑瞎子懷中時,它立刻開始找奶吃。
當它咕嘰咕嘰吃奶時,大黑瞎子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衛六郎問道:“它會不會被毒死啊?”
大黑瞎子是毒物,它的奶水一定也是有毒的,小傢伙體內被種入毒囊,某種程度上來講,以毒攻毒,所以剛好保了命。
可毒囊被取出,毒性失衡,會不會——
蘇小小道:“我給它吃了解毒丸。”
大黑瞎子摸到小傢伙後背的毒囊沒有了,它怔了下,抱緊了它。
接下來就是治療大黑瞎子了,取不出毒囊,只能將裡頭的毒液抽出來,至於最後它是否能痊癒,只能看盡人事聽天命了。
大黑瞎子叫了一聲。
蘇小小拍拍它肩膀:“彆著急,得先把你手掌裡的箭拔出來。”
這箭還是蘇小小射的,誰能想到前一刻他們還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這一秒就救上了。
蘇小小冷靜而麻利地處理完的傷勢。
可能是感受到了蘇小小的善意,也可能是麻醉劑讓它獲得了久違而短暫的舒坦,它竟然十分配合。
蘇小小差不多清理完它的患處,也餵它吃下了解毒的小黃丸。
八顆。
肉痛死蘇小小了。
蘇小小做的最後一件事是用匕首斬斷它脖子上的鐵鏈與項圈。
蘇小小摸了摸它懷中的小傢伙,對它說道:“走得遠遠的,不要再落入那些人手裡了。”
“昂~”小傢伙奶萌萌地衝蘇小小叫了一聲。
蘇小小笑了。
麻醉藥還殘留著最後一點藥效,但黑瞎子已經能夠站起來。
它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湊近蘇小小,在蘇小小身上仔細聞了聞,似是想記住她的氣味。
隨後它抱著小傢伙來到一棵大樹前,衝蘇小小叫了兩聲。
蘇小小走過去,發現大樹另有玄機,推開樹身的機關,裡頭竟然是一個樹洞。
當蘇承一行人趕到時,一大一小已經離開了,徒留現場血腥而激烈的打鬥痕跡。
蘇承見到女婿也在,挺開心的,可這麼多血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