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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蘇小小抬手,試了試他的額溫,出汗了,降了些,“一會兒給他換身衣裳。”
程公公應下。
蘇小小收拾完藥箱,轉身離開。
蕭重華緩緩睜開眸子,一直目送著她出了屋子。
太后在房中擺了棋局。
“過來,陪哀家下一盤棋。”
蘇小小走過去,程公公替她接過藥箱。
她在太后對面的蒲團上跽坐而下。
太后是白子,她是黑子,執黑先行。
她捏起一枚棋子,挑了箇中間的位置落下。
金角銀邊草肚皮,一般人 451 刺殺教主
惠安公主炸毛了:“喂!她要不要這麼欺負人!早上練已經夠給她面子了,晚上還加練?我才不要去!”
宮裡是個拜高踩低的地方,一夜之間雲端跌入泥潭的慘案比比皆是。
嫻妃看著桌上明顯少了好幾樣的飯菜,臉色冷了下來:“一群勢利的狗奴才!”
劉三德一籌莫展道:“宮裡都在傳,是三殿下將大殿下與二殿下害進桃林的,陛下龍顏大怒,三殿下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嫻妃四下看了看:“惠安呢?”
一個小太監入內:“娘娘,惠安公主被靜寧公主抓去坤寧宮練箭了,說是不練好,不放公主回來。”
聽到這裡,嫻妃反而鬆了口氣。
景宣帝是在次日清晨甦醒的,醒後不久京兆尹便在宮外求見,說是白蓮教送了一封信函過來。
景宣帝顧不上太醫的叮囑,讓人將京兆尹帶了進來。
“是一個酒館的夥計送來衙門的,說是客人給了一錠銀子,讓他務必將信函親手送進京兆府。下官即刻帶人去那間酒館抓人,可惜早已人去樓空。”
京兆尹說著,將信函遞給了福公公。
福公公拆開,仔細檢查,確定沒有危險才又呈給了龍床上的景宣帝。
景宣帝看過信函之後,氣得險些又一次背過氣去。
“陛下!切不可動怒啊!”福公公嚇得半死,太醫叮囑過,再暈就有中風的風險了呀。
景宣帝深呼吸,努力平復情緒,咬牙道:“混賬東西!竟讓朕拿靜寧去換朕的長子!”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白蓮教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種條件也敢提。
不過仔細一想,皇朝裡也的確只有靜寧公主的分量能重過蕭獨鄴了。
皇后沒有嫡子,靜寧公主乃唯一的嫡出,此為其一。
其二便是她那貴不可言的八字。
那麼,陛下會答應嗎?
景宣帝當然不會答應了。
景宣帝去御書房召集大臣商議對策。
冷將軍請命,帶兵清剿白蓮教,卻遭到了文臣的聯合反對。
林太尉道:“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大肆舉兵,引起百姓恐慌不說,還勞民傷財,禍極三軍將士的性命。”
冷將軍冷聲道:“我大周將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林太尉正色道:“但是我大周的將士也不該去做無謂的犧牲!”
冷將軍哼道:“救皇子怎麼能是無謂的犧牲?你自己要做縮頭烏龜,別拉上大周的將士!”
景宣帝望向面前的蕭舜陽:“老二,你怎麼看?”
蕭舜陽拱手道:“兒臣也同意派兵。”
景弈的父親——威武侯開口道:“啟稟陛下,臣認為不妥。以朝廷的雄厚兵力,固然能剿滅白蓮教,但,事情當真已經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聽聞桃林兇險,我軍將士必定傷亡慘重。老護國公曾說過,以巨大的犧牲換來的勝利,然則是一場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