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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胥暗暗咬牙,又一拳轟上了江觀潮的胸口。
江觀潮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飛濺三尺。
他重重地撞上了身後的大樹。
就在此時,衛胥臉色一變,暗叫不好。
方才只顧著揍人,忘了自己的包袱還在樹上了。
江觀潮此時撞上的正是掛著包袱的那棵大樹。
包袱一下子掉了下來,正巧落在江觀潮的面前。
衛胥大步一邁,伸手去奪。
就是現在!
江觀潮眸光一凜,一腳踹上了衛胥的胸口。
衛胥抓著包袱,倒栽進了自己用拳頭與內力砸出來的深坑裡。
對於這樣的高手而言,勝敗往往就在一瞬間。
江觀潮飛身而上,一拳砸斷了衛胥的兩根肋骨!
他已領教了衛胥的實力,不再掉以輕心,雙指一併,封住了衛胥的穴道!
至此,江觀潮終於能大喘氣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衛胥,喘息道:“我那一腳,你明明可以躲開的,包袱裡裝了什麼如此重要,你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
衛胥冷冷地瞪著他,試圖掙扎,可被點了穴,他根本無法動彈!
江觀潮冷哼一聲,大掌一吸,將包袱拿在了手裡。
他拆開一瞧,嘲諷地笑了:“原來是一株草,讓我猜猜,是給雲凜治病的藥草吧。”
衛胥的眸光一涼。
江觀潮不鹹不淡地笑了笑:“那麼看著我做什麼?想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不重要。說起來,你還真是可憐啊,你原本有機會勝我的,但就因為這株藥草,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如果你知道百花宮對你們衛家做的事,興許會後悔自己為百花宮做的一切。”
衛胥死死地盯著他:“你究竟想說什麼?”
江觀潮道:“你有沒有想過,雲凜為何要接近你們?還大大方方地讓你們住進百花宮,甚至為了你們不惜與殺手盟為敵。
“幾年前,百花宮曾去千機閣買過你父親,也就是武安君的訊息。不久,雲凜便出了島,出現在了碎北關,還與你父親武安君有了偶遇。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衛胥道:“你是想說,雲凜蓄意接近我父親?”
江觀潮漫不經心地說道:“是不是蓄意我不清楚,婁不凡沒和我講那麼多,我只知道,你父親遭人暗算是在與雲凜見面之後。且你父親與你中的不是同一種毒。你的毒是聖女殿下的,為了方便殺手盟抓你,你父親的毒,你猜猜又會是誰下的呢?”
衛胥沒有吭聲。
江觀潮冷哼道:“怎麼?你懷疑我在騙你,挑撥你和百花宮的關係?”
衛胥平靜地說道“不,你沒有騙我,你不屑耍此等陰私手段。”
江觀潮愣了愣。
殺手盟乾的是殺人放火的事,所以島上的人全都以為他無惡不作。
沒想到真正懂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自己要殺的人。
衛胥篤定地道:“但我也信雲凜,信他不會做出傷害旁人的事情。”
江觀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這一次,不是譏諷的冷笑。
“衛胥,如果早些認識你,我或許不會接下碎北關的那樁生意。”
但世上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
壞了殺手盟的規矩,就是要賠上自己的命。
江觀潮準備動手了。
“住手!”
一道女子的聲音突然出現溪流對面。
衛胥躺在深坑裡,看不見。
可他認得對方的嗓音。
這分明是——
溪流不深,惠安公主提著裙裙,吃力地淌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