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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郎君咬牙道:“擅闖殺手盟者,殺無赦!”
寧如風嘆氣,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我是不行了,要打你自己來吧。”
千面郎君:“……”
陳禹的武功在千面郎君之上,連他都敗給了千遙師兄,千面郎君自然沒有絲毫勝算。
要不然,衛六郎與景弈怎會閒到在地上摳腳……呃不,畫圈圈呢?
衛廷與百里臣、鬼怖出來了。
同時出來的還有祁耀與幽冥。
幽冥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對鬼怖說道:“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鬼怖懶得理他。
“咦?”景弈很驚訝,“你們衛家的暗衛幾時跟過來了?凌雲呢?”
鬼怖對於百里臣的出現並不算太意外,小七早就和他提過了。
不過衛廷沒和衛六郎說。
衛六郎目瞪口呆:“百里臣?怎麼回事啊?”
百里臣道:“路上說吧。”
“凌雲在裡面。”衛廷先回答了景弈,旋即看向衛六郎,“六哥,我們趕緊回百花宮。”
“不是,這什麼情況?”衛六郎一頭霧水。
祁耀深深地看了百里臣一眼,神色複雜。
百里臣也只是與他對視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走了,六哥。景弈,跟上。”
“哦。”
景寶寶跟上。
幽冥不悅地問道:“大師兄,當真放他們走掉?”
祁耀望著百里臣的背影:“暫時放他們走而已,百花宮的少宮主留下做人質,他們會回來的。”
幽冥目光冰冷道:“最好是這樣,那個死士是我的!”
“隨你。”
祁耀說罷,轉身走掉了。
-
下山途中,衛廷將在江觀潮寢殿內發生的事情說了。
常管事提出與凌雲一道留下。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等等,好像是許多回事……”
震驚的訊息一個接一個,衛六郎不知先從哪個驚起比較好了。
首先是夏侯儀的暗殺計策落空了,江觀潮幾乎是瞬間擊殺了那個刺客,他明明還有傷在身,可見他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其次是百里臣與殺手盟的關係。
最初大家懷疑過他,可因他手臂的刺青與蘇煊的不同,大家又把他殺手盟的身份排除了。
兜兜轉轉,他不僅是殺手盟的人,還是江觀潮的首座弟子。
“你在衛家那麼多年,一直在隱藏實力啊……”
衛六郎嘀咕。
“也不算。”百里臣說,“我被師父廢去一半的武功,傷勢嚴重,許久才慢慢痊癒。”
衛六郎嘟噥道:“以江觀潮的脾氣,他沒殺你,確實算是仁至義盡了。”
千遙師兄嘆了口氣:“可惜的是,計劃沒有成功。”
原計劃是請動江觀潮,讓他出面作證,說凌雲就是夏侯卿擬定的繼承人。
以他的威望,不會有人懷疑衛廷偽造的文書是假的。
衛廷道:“但只要他活著,夏侯儀就得不到殺手盟這股龐大的勢力。”
千遙師兄點點頭:“現在只能這麼想了。”
他望了望漸漸暗沉的天色,“出來一天一夜了,不知百花宮情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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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玉堂。
雲霜神色冰冷地佇立在呼嘯的寒風中。
她的衣衫上血跡斑駁,有她的血,也有那個男人的。
男人名叫毒龍,是夏侯儀手下四大心腹之一。
曾經為了練一門邪功,他自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