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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邁步走了進來,望著坐在窗邊靜靜觀星的夏侯儀,沉聲說道:“你的手下都被解決了,沒想到吧,你讓所有人去進攻百花宮,這裡無人看守,最終讓對手鑽了空。”
其實並非無人看守,只是厲害的都被調走了。
夏侯儀對於這一局面,似乎並沒有太意外:“你來了,衛胥。”
衛胥提劍指著他:“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
夏侯儀依舊是望著漫天繁星的蒼穹,神情有些落寞:“你可知,我們同為武帝后人,原本可以不走到這一步的?”
衛胥:“是嗎?”
夏侯儀輕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一開始對衛家並無殺心,真正想殺掉你們的是你們大周的南陽王、南疆的宗政銘,與北燕的赫連鄴。”
衛胥不屑道:“我長子與次子、六子的事,你當如何解釋?”
夏侯儀道:“我沒對你的長子做什麼,他淪為死士與我無關,至於你的次子與六子,誰讓他們不聽話?乖乖做我的傀儡不好嗎?”
衛胥沉聲道:“你還真是理直氣壯。”
夏侯儀理所應當地說道:“你兒子那麼多,給我兩個怎麼了?”
衛胥憎惡地說道:“你自己生不出來,就去搶別人兒子,還不好好對待,說你無恥都是抬舉了。”
夏侯儀道:“已經過去的事,再怎樣也無法改變了,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可以補償你?”
衛胥厲聲道:“我只要你還我所有全須全尾的兒子!你做得到嗎?”
夏侯儀嘆道:“武帝陵墓內寶藏無數,我已得到四塊龍晶與完整的藏寶圖,待我尋到寶藏,分你一半如何?”
衛胥不屑道:“殺了你,全部寶藏都是我的,用得著你分?”
夏侯儀推著輪椅轉過來,淡淡一笑:“你試試,你殺得了嗎?”
話落,他倏然扣動輪椅扶手上的機關,無數冷箭自輪椅下方射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避無可避!
衛胥的胸口中了三箭!
而同一時刻,衛胥也揮動了手中封喉劍,一劍斬落夏侯儀的頭顱!
頭顱飛到門口,砸落在地,脫落了一張人皮面具。
門外的衛六郎大吃一驚:“啊,這……真是個假的!大哥你沒事吧!”
衛胥……確切地說是鬼怖,也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他將身上的冷箭拔出來:“穿了百里臣給的護心甲,沒事。”
衛六郎嘀咕道:“爹怎麼料到這傢伙會弄個替身的?早知道的確是替身,咱倆就不費心過來試探了。”
鬼怖道:“夏侯儀詭計多端,還是要來弄個明白的,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衛六郎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鬼怖擦拭著封喉劍:“找謝瑾年,他很危險。”
藏書閣的地下,是一座無人踏足的水牢。
這裡連線著府外的活水,一旦開啟閘門,便會湧入無盡的海水,直至將整座水牢填滿。
謝瑾年從昨晚就被關在這裡了,整個人被綁在鐵架上,無法動彈一步。
水牢夠大,但也架不住一直有海水往裡灌。
眼下,海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脖頸。
可怕的是,這座水牢除了歷任城主之外,無人知曉。
連他都是被關進來了才知道。
海水淹沒了他的下巴。
他仰頭,自嘲一笑:“活著……真的好難啊。”
話落,海水吞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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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宮內,戰況激烈。
有幾個高手潛入了飛雲宮,想對幾個孩子下手,被褚飛鳳與靈音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