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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讀書人都這麼清高嗎?何童生是,陳浩遠也是,一個個鼻孔恨不能朝到天上去!
陳浩遠清高地說道:“你最好不是!還有,書院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好生在鄉下種你們的地,沒事別出來丟人現眼!”
“我們哪種人了?”蘇二狗不樂意了。
自打蘇小小與陳家撕破臉後,他對陳家似乎也沒原先那麼忌憚了。
“哪種人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陳浩遠撣了撣一塵不染的衣袖。
那意思很明顯——兩個地裡刨食的泥腿子、沒個正行的惡霸,仔細髒了讀書人的聖地!
“我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陳浩遠甩袖離開了。
蘇二狗望著他的背影,撓頭嘀咕:“姐,我怎麼突然有點兒想揍他?”
蘇小小:“那你去揍?”
蘇二狗慫噠噠:“……我不敢。”
上次舅舅、舅母來家裡的事兒,隔日他與爹說了,爹聽完後一句話也沒講,只是默默回了屋。
他把不準爹對陳家人的態度。
“走了。”蘇小小道。
“姐,你不生氣啊?”蘇二狗快步跟上。
蘇小小風輕雲淡地說道:“有什麼好生氣的?他說我們是哪種人,我們就是哪種人嗎?你現在還小,以後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人,個個計較,你計較不過來。除非他動了你的蛋糕,否則不要自我內耗。”
什麼糕?什麼號?
蘇二狗撓頭:“姐,你是要做新點心了嗎?是不是二狗餅?”
蘇小小:“……”
蘇小小不理他了,蘇二狗卻自己把原先的話題接上了:“姐,你一開始看上何童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因為何童生也是讀書人,你心裡……其實還是惦記著大表哥的。”
蘇小小道:“我現在不惦記了,所以他怎麼看我,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她只惦記銀子,多多多多的銀子!
蘇二狗認真點頭:“也是,你現在有姐夫了!姐夫可比他倆好看多了!”
被陳浩遠那樣貼標籤兒也內心毫無波瀾的蘇小小,僅僅是聽到衛廷的名字便黑著臉拽緊了小拳拳!
怎麼又是那傢伙?
好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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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今日又被蘇老爹拉著去和錢氏學種地了。
他的傷口拆線了,不過依舊不能太過用力,主力仍是蘇老爹。
看著又一次被霍霍得不成樣子的菜地,錢氏氣得是拽緊拳頭、渾身發抖!
蘇老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是你讓我摘的嘛……”
錢氏咬牙:“你那是摘嗎?是拔!”
連根拔起的那種!
蘇老爹嘀咕道:“你說可以拔的……”
“大蔥是可以拔!誰讓你把蒜苗也拔了?!”
錢氏氣得心口疼!
蒼天吶,大地啊,讓這傢伙來訛她吧!別找她學種地了!
訛錢只訛幾個銅板,學種地要禍禍她半畝田呀!
“你來!”
錢氏氣急敗壞地對衛廷說。
衛廷嘆一口氣,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今日圍觀的鄉親比昨日更多,甚至連隔壁村的都來了。
來看蘇惡霸種地,也來看蘇惡霸家的小郎君。
“錢大娘,您先喝口水。”衛廷借花獻佛,把錢氏自個兒籃子裡的一碗水端給她。
錢氏接過碗喝了一口,心氣兒順了些。
她指著地上的幾樣綠植,問衛廷道:“這些都是什麼,還認得嗎?”
“大蔥、蒜苗、韭菜、小蔥、蘿蔔菜、芫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