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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蘇小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小小對了對手指:“那個,他受傷了,我爹……把他綁回去給我做了上門女婿!”
蘇陌:“……”
那時的小蘇家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一切只是巧合。
可這巧合未免也太坑了。
捉誰不好,捉了個衛家幼子?
知道蘇、秦兩家與衛家是什麼關係嗎?
毫不誇張地說,衛家與這兩家結親的可能性,比衛廷尚公主交出兵權的可能性更低。
蘇陌問蘇小小:“你是不是不清楚他的身份?”
“嗯……嗯!”蘇小小點頭。
蘇陌冷冷地掃了衛廷一眼,對蘇小小鄭重地說道:“那好,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叫衛廷,也叫衛惜朝,是武安君衛威的幼孫。衛家與我們蘇家是死對頭,與秦家也是,所以你最好不要與他扯上任何關係!”
蘇小小沉默。
蘇陌與蘇小小接觸不多,但也看出了這丫頭不走尋常路的性子。
他不確定自己這番話能否令她動搖。
又或者,秦、蘇兩家是否有資格令她動搖。
就在他以為這丫頭會拿上一輩的恩怨當了耳旁風時,只見蘇小小一點一點地抬起頭來,雙眸裡凝聚起一股巨大的哀傷。
她的小胖手躊躇地抽出帕子,在半空啪的一撣。
一瞬間,她像是換個人,捏帕子的手捂住心口,神情變得無比悲愴。
她深深地凝視衛廷,泫然欲泣。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
衛廷:“說人話。”
蘇小小撇過臉,哭卿卿:“我們不合適,以後還是別見面了!”
衛廷:“兒子還給我。”
蘇小小一秒轉過頭來,微笑道:“相公,我們回家叭!”
蘇陌:“……”
夜已深。
回去的馬車上,蘇小小抵制不住身體的睏意,昏昏欲睡。
衛廷坐在她身邊,抬起頭來,輕輕扶住她小腦袋,讓她靠上了自己肩頭。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指尖輕撫著她手背,眉間藏了溫柔。
蘇陌移開了目光。
馬車抵達梨花巷。
蘇二狗在堂屋打瞌睡等他姐,聽到馬車的動靜,他瞬間清醒。
“姐!”
他蹬蹬蹬地跑了出來,拉開院門。
蘇小小微微睜開一條眼縫,迷迷糊糊地下了馬車。
蘇二狗又看向與蘇小小一道下車的衛廷,眸子一亮:“姐夫?”
“嗯,怎麼還沒睡?”衛廷伸手,眼睛是看著蘇二狗的,手卻在門框上輕輕擋了一下。
蘇小小的額頭擦過他的手背。
蘇小小進了屋。
蘇老爹也沒睡,在家等閨女。
“閨女你回來啦?”
“唔,困。”
蘇小小拉開房門,將自己面朝下砸在了床鋪上。
蘇老爹去了門口。
“咦?女婿也回來了?杵在門口乾嘛?還不進來?”
他又看向同樣下了馬車的蘇陌,“啊,你……你是那個……蘇老爺的兒子吧?”
“叔……”蘇陌張了張嘴,溫聲道,“蘇大叔。”
蘇承看看他,又看向衛廷:“你們認識啊?一起過來的?”
二人一時沒作答。
這可不好答。
說不認識是騙人的,可要說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