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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的小腳腳往上一蜷,死活不挨地。
秦滄闌無奈,只得將大虎重新抱了起來。
奇了怪了,這孩子是讓自己嚇傻了麼?少有敢讓他抱的孩子。
卻說蘇承帶娃溜馬,一回家發現少了一個娃,嚇得他汗毛都炸了!
三人逃進山裡躲起來的經歷,蘇承至今回想起來仍會感到後怕。
偏偏蘇二狗又出去買菜了,家裡沒個人看著,他又不能把二虎、小虎放在家裡,自己出去找人——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一個高大魁梧、發須花白的大爺抱著大虎進了院子。
說大爺有點兒不合適,此人雖長了點兒白鬍子、白頭髮,可那挺拔的身板兒,穩健的步伐,年輕人也沒他壯碩。
形容一句寶刀未老,毫不為過。
他一身習武之人的打扮,腳踩黑靴,腰間掛著一把圖騰猙獰的佩刀,看著就很兇神惡煞!
蘇老爹在心裡暗暗計量,自己在鄉下只能當個村霸,原來是少了一身裝備啊……
蘇老爹依依不捨地移開目光,回頭他也要給自己整一套……
蘇老爹去把大虎接過來。
大虎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衝爺爺伸出了手。
“你方才去哪兒了?是不是又亂跑了?”蘇老爹嚴肅地問大虎。
大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扭著小屁屁下來,吭哧吭哧地跑去後院了!
蘇承咬牙:“這孩子!回頭告訴你娘!”
院子裡只剩下蘇承與秦滄闌。
蘇承向來恩怨分明,人家把大虎送了回來,怎麼說自己也得感謝一番。
蘇承正色道:“多謝你把我孫子送回來。”
秦滄闌虎軀一震:“那是你孫子?”
“是啊。”蘇承挑了挑眉,揚起自認為帥得慘絕人寰,實則滿是灶灰的花貓臉,“雖然我看上去很年輕,但我今年已經三十七啦!”
鄉下人成親早,十幾歲當爹,三十幾歲當爺,比比皆是。
秦滄闌頓了頓:“三十七,你和我兒子同歲。”
蘇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中肯地說道:“那你長得著急了點兒。”
秦滄闌:“……”
蘇承問道:“你是住這兒的街坊?”
秦滄闌說道:“我路過,孫女在附近學琴,過來走走。”
“哦。”蘇承搬了個小馬紮坐下,也遞了他一個小馬紮,“我閨女小時候也學了幾日古琴。”
秦滄闌在小馬紮上坐下。
蘇承坐小馬紮已經很滑稽了,他比蘇承魁梧,簡直像是一座山丘壓了下來。
“是嗎?”他努力適應小馬紮。
蘇承道:“是啊,她天賦很好的,學太快,夫子們教不了她,就讓她退學了。”
秦滄闌:年輕人,你這牛逼吹得有點大。
蘇承的確是在瞎瘠薄吹。
他的胖閨女別說學琴了,連摸都沒摸過呢,鄉下人填飽肚子都難,哪兒有閒錢捯飭這玩意兒?
“咦?你也喜歡吃柚子?”
秦滄闌留意到了院子裡的一株柚子樹。
蘇承擺擺手:“哦,瞎種的,我吃不了,吃了渾身長疹子。”
秦滄闌眸光一愕:“這麼巧,我兒子也是!”
“唔。”蘇承才不關心他兒子。
蘇承瞥了他兩眼,眼珠轉了轉,問道:“你應該挺能吃的吧?”
秦滄闌:這是什麼問題?
蘇承輕咳一聲,端起一旁的小簸箕:“多謝你救了大虎,沒什麼好招待你的,自己家裡烤的紅薯,你嚐嚐。”
快點幹掉它,這樣就不用他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