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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爹的傷勢似乎沖淡了錦記事件帶來的黴頭,一家子又開開心心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蘇小小去灶屋做飯。
衛廷拄著柺杖走了進來:“你,不想說點兒什麼?”
蘇小小從碗櫃裡拿出砧板:“什麼?”
衛廷道:“得罪了鎮上最大的點心鋪子,今天沒遭遇點什麼?”
蘇小小哦了一聲:“你說那個啊,他們是派人來圍堵我們了,可我們打贏了啊。”
衛廷淡淡說道:“打贏了一次而已,難保他們不會來 99 吃醋
何掌櫃做生意這麼多年,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高估了人的良善。
別以為那些權貴老爺善名遠揚,就真以為他們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有時反而越是這種人,越是不容許底下的人出錯。
況且,這不是普通的點心,是戚員外點名了要的,指不定是他的母親喜歡吃,壽宴上少了它還得了?
何掌櫃問道:“壽宴還剩多少日?”
賬房先生道:“三日。”
何掌櫃的臉色一沉:“怎麼不早說?”
早說的話,他就暫時忍一忍那對姐弟了!
賬房先生心道,這是年前就吩咐下去的事兒,後廚記著呢,到日子就會做,又不勞您費什麼心!
只是哪裡料到您新掌櫃第一天上任,便把供貨的姐弟倆給得罪了呢?
孫掌櫃在這兒的這些年,手段光不光彩暫且不提,經營是妥妥當當的,錦記上下也管理得井井有條。
出了這等茬子,純粹是何掌櫃的鍋。
何掌櫃頭疼地問道:“還剩多少鹹蛋黃?”
賬房先生硬著頭皮說道:“一個也不剩了。”
何掌櫃冷聲道:“不是才供了貨嗎?”
賬房先生無奈地說道:“供了一百個,早做完了!廚子們試吃了兩個,其餘的昨天也全部賣光了。今兒還有客人來問,怎麼蛋黃酥就沒了呢?”
何掌櫃氣得一拳頭砸在了桌上!
……
蘇小小並不知自己的一個自認為並沒有任何鳥用的制裁措施,竟好巧不巧地摁住了錦記的喉嚨。
她正在清點小揹簍裡的東西。
她拍拍自己的腦門兒:“昨天從符大娘那兒拿回來的紅棗和銀耳,忘了給蘇玉娘送過去了!”
“爹!二狗!大虎二虎小虎!我出去一趟!”
堂屋裡,唯一沒被點名的衛廷,臉色有點兒臭。
老蘇家今日格外有些熱鬧,淺水村的鄭家人上門了,來的是蘇玉孃的相公鄭元博,與她的大姑子鄭蘭秀。
蘇玉娘在孃家生孩子過年,村裡多少是傳了些閒話的,只因是老蘇家,鄉親們惦記曾經的恩情,明面上沒講得太過分,可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得而知了。
老蘇家的門是開著的,蘇小小徑自走了進去。
堂屋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木有,倒是蘇玉孃的屋子裡不斷有談話聲傳來。
“……玉娘啊,你孩子也生了,年也過完了,該回去了。”
蘇小小對這聲音有點兒印象,應當是來自蘇玉孃的大姑子鄭蘭秀。
“你一段日子不在家,可把興哥兒惦記壞了,是吧,興哥兒?”
“啊,是、是啊!玉娘,你快和我回去吧!”
“想讓我和你回去,你先讓那個賤人滾出去!”
賤人?
嗯?
她似乎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蘇小小繼續豎起耳朵。
到手的八卦,不聽白不聽!
鄭蘭秀語重心長地開口道:“玉娘啊,你聽大姑子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