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立冬他們,都知道趁著在部隊趕緊把媳婦訂下,等復員回家肯定不如在部隊的時候好找物件。
總不能去問手底下的兵吧。
他決定還是問郝衛民,回家路上他拐了了彎,去找對方。
他以我有一個朋友開場,跟對方說了自己的困擾,郝衛民一聽,這題他會呀,他說:“她就是害怕唄,你看哪個罪犯見了我不抖得跟篩糠似的,就是嚇得。”
有點道理,但應該不是那麼回事,陸嶺冷靜下來,他想沈溪怕誰都不會怕自己。
看陸嶺沉思,郝衛民終於發揮派出所所長的敏銳性,他吃驚地問:“陸嶺,你說這個朋友是你自己吧,你不是外面有人了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做任何對不起沈溪的事情,我馬上去告訴她。”
陸嶺覺得郝衛民不靠譜,他這是白來了一趟,他起身道:“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郝衛民指著自己的鼻子,吃驚地說:“陸嶺,你說誰呢。”
他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陸嶺太氣人了,活該他沒朋友。
——
等到晚上回家,監督沈溪做完四十個俯臥撐,陸嶺決定直接問她,他說:“那天你為什麼會發抖,是怕我嗎?我很可怕嗎?”
是不是天天讓她跑步還有做各種鍛鍊,她覺得太嚴厲了,可他不會在這方面放鬆。
沈溪看他分外嚴肅的神情,輕輕一笑,連這問題都問。
她站起身,走向他,踮起腳,在他耳邊呵氣:“怕你,怕你讓我生娃。”
說完,轉身朝屋裡走去。
溫熱和清甜的氣息仍縈繞著他,陸嶺的腦子又轟得一聲炸開,幾乎無法呼吸。
怕你讓我生娃!
她不能這樣說話,她在撩撥他,他受不了。
他拔腿追了上去,趁她還沒把門關上,一把推開門,順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抱了個嚴實。
沈溪被他抱得緊,心想他這是抱順溜了吧。
他的氣息落在她的頭頂,喉結滾動,聲音極輕:“你不能不負責任地說話。”
他不再滿足於擁抱。
想把沈溪按在那兒,聽她叫嶺哥哥。
他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不是什麼好人。
沈溪被他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艱難地說:“陸嶺,你變壞了。”
他還是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輕微顫抖。
她還是沒拒絕她,說明她不是怕他,也不討厭他。也許她發抖是因為喜歡?肯定是這樣的!
他想等忙過這段時間,儘快跟沈溪表白,如果她也願意,他們就在一起。
表白
郝衛民糾結了好幾天, 在想要不要把陸嶺外面有人的事情告訴沈溪。陸嶺是他的朋友,他其實應該保守秘密,但他犯錯在先, 而且還說他活該一輩子找不到物件,這也太氣人了。
就衝這句話,就應該告訴沈溪真相。
再三考慮之後,郝衛民終於撥通杭城軍醫院的電話。
沈溪剛跟完手術,出了手術室, 有護士告訴沈溪有個叫郝衛民的人給她打電話, 叫她回電話。
現在是工作時間,沈溪想郝衛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趕緊跑到傳達室,撥通郝衛民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 郝衛民說:“沈溪,雖然我是陸副團的朋友, 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 你聽了一定不要驚訝、難過、傷心什麼的。”
聽說是陸嶺的事情, 沈溪很感興趣,但她根本沒當回事, 她說:“什麼事,說吧。”
郝衛民說:“我是絕對站在你這邊的, 要不我也不會跟你說,我建議你跟陸副團好好談談,他在外面有人了。”
沈溪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