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宅子,一座將目前的磚瓦窯給圍起來,一座用來處理草木灰。”
喬瑞臣眼神中閃過了然之色,他知道香胰子、肥皂和香皂那些都少不得草木灰燒出來的那個水。
“行,我明日一早就請人去跟兩位將軍說。”
翌日天還不亮,西郊軍營裡就有好些人輕手輕腳爬起來了,一出門都凍得縮著脖子,搓著手去洗漱。
有同樣要出去巡邊的將士看到他們,笑著打招呼,“又要去鎮子上啊?你們也是倒黴。”
被打招呼的是大腦袋,他愣了下,趕緊皺起臉來,“唉,可不,倒黴,太倒黴了!”要是能一直這麼倒黴就好了。
旁邊有人附和他,“每天忙不完的活兒,太累了,有時候站穩都費勁。”尤其是用公分換來的包子吃撐的時候。
打招呼的將士嘆了口氣,“所以說,還是得叫你們百夫長給千夫長送點好東西,省得有啥苦活累活都找你們去。”
大腦袋揮揮手,做出一副咬牙忍著淚的模樣,“我們百夫長對我們夠好了,幹活兒比我們還多。”就是吃的也比我們多。
“再說大家能湊到一起當兵,都是兄弟,我們不吃這個苦,其他兄弟們不就得吃這個苦了嗎?還是我們多辛苦辛苦就算了。”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他們這番話,傳到了其他百夫長和將士們的耳朵裡,大家對景柱子和梁安以及他們手底下的兵都有些刮目相看。
這日再去領馬,連看馬的管事都格外心疼他們,特地給挑了些膘肥體壯的馬,好叫他們能趕路舒服點。
殊不知,景柱子和梁安帶著手底下人眉開眼笑剛走,喬瑞臣派來的人就進了鄭遠的帳篷裡。
隨即大家就得到了要出外勤的通知,讓百夫長自己報名,若是沒有報名的,則由千夫長抓鬮決定。
大家一片哀嚎,“我們也要跟著去受苦了嗎?這位守備大人也太狠心了!啥時候是個頭啊!”
北營這邊也是差不多情形,不過與西營不同的是,周定是騎都尉徐斌面前的紅人,他是有不少好兄弟的,甚至跟千夫長都混得很不錯。
所以他跟上峰和幾個交好的百夫長隱晦提起,“若是還有去鎮子上的活計,你們一定得去。”
其他百夫長斜眼笑罵,“咋的?有福不見得同享,有難一定得同當是吧?你這小子夠壞的!”
周定翻個白眼,“反正話我就放在這兒,不然以後後悔別來說我不地道。”
說完他就和陳青就趕緊帶著人走了,留下上峰和幾個百夫長面面相覷。
因此徐斌將通知發下去的時候,對周定最熟悉的百夫長徐大堯心思靈活,立馬將差事給搶到了手裡。
事不宜遲,眼瞅著就快上凍,廠子自然是越快起來越好。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兩個營地就又各派出了一隻百人隊伍,跟著前頭的人一起往鎮子上去。
周定這邊自不必說,景柱子看到跟自己一樣不討上峰喜歡的百夫長景文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傢伙是他同村,只是倆人一個喜歡靜,一個喜歡熱鬧,打小不對付。
偏偏倆人爹孃也愛掐,倆人小到誰尿的更遠,大到誰身上傷口多,啥都愛攀比。
哪怕當兵到一塊兒是緣分,也還是互相看不順眼,彪著勁兒的卷,才都成了百夫長。
比起來,景文比景柱子受上峰喜歡點,因此先前是派了景柱子去,景文還得意了好些天呢。
今天不光景柱子僵住,景文臉也發黑,表情非常不自在。
他想著景柱子肯定要笑話他,落到這步田地,他已經做好了被嘲諷的準備。
誰知景柱子根本就沒和他說話,反而有些心虛地趕著馬走在了前頭。
景文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