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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是自己不想走,但凡能探聽到那麼一點高產糧食的訊息,在徐家軍軍田下也能種上,他這叫忍辱負重,是大功臣,誰敢笑話他就能抽誰的那種。
兩相對比,涮都涮了,但凡不是傻子,徐易青就堅決不肯走。
這會兒看見喬瑞臣面上的笑,他這一個多月也沒白待,知道這位是個聰明的,而且曾經的羽林衛副指揮使,眼力肯定也不缺,顧左右而言他沒用。
他直接說了實話,“好叫夫人知道,我聽人說您這邊有畝產上千斤的糧食,大冬天都能種植,著實是想要見證一番,特地留下來的,將軍和夫人事忙,故而徐某不敢前來叨擾。”
苗婉恍然大悟,土豆臘月裡就能收成,這位是身在糞坑心在地裡啊。
喬瑞臣捏了捏苗婉的手,沒讓她開口。
他淡淡道,“若徐先生想知道,只需讓徐將軍與我說便是,京中也在秘密試驗,在西寧鎮這也不算得秘密,何須徐先生……為賊呢。”
徐易青:“……”還是沒忘了他夜探制鹼廠的事情。
他忍著尷尬,面上只做出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將軍嚴重了,徐某隻是聽人說那邊有更好的東西賣,但是不對外,徐某實在是被客棧的好東西迷了眼,想要去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
喬瑞臣不為所動,“大半夜?”
徐易青微笑,臉皮比兩口子想的厚多了,“白日豈不是連談的可能都沒有,守衛也不可能讓我進去啊。”
喬瑞臣點頭,“看樣子先生是清楚,半夜也進不去,所以也不分白天黑夜,只換了目標。”
徐易青:“……”他只是忍不了臭而已。
到底偷偷去人家池子裡洗澡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徐易青從善如流致歉,“是徐某孟浪了。”
見喬瑞臣隻字不提那地蛋的事兒,徐易青覺得臉都丟乾淨了,不肯放棄。
“不知道那地蛋何時可以收成?徐某也算是伺弄過田地,瞧著該是快成熟了?聽說這些地蛋便可以支撐來年西寧鎮一年的糧食,想必到時候也還得種一些稻穀和青稞,不知可否勻一些給徐家軍?”
喬瑞臣抬起眸子看他,“這是徐將軍的意思?”
徐易青明白喬瑞臣想說什麼,苦笑著搖搖頭,“是徐某為將士們起的私心,可將軍應該清楚,如今郡城幾位說得上話的將軍不肯表態,實則也是為了將軍著想,畢竟新上任的大將軍還未到西北,若現下幾位將軍都支援您的話,無異於是把將軍放在火上烤。”
苗婉感覺徐易青說的有點道理,這麼說起來,那些將軍們沒私下使絆子,只是冷淡,也是看好相公。
那分一點土豆說不定能讓他們動心,真跟喬家站在一起。
她扭頭去看喬瑞臣,但喬瑞臣只是微微一笑,又捏了捏苗婉的小手,讓她彆著急。
“幾畝地的糧種也不過將將夠西寧鎮一部分人用而已,自然還是要種稻谷和青稞等作物的。
將軍們的好意我心知肚明,不如等大將軍來了,將糧種獻給大將軍,由他來做主,子承也好讓大將軍明白,子承並無弄權之意,也不枉費各位將軍們的一片好意。”
徐易青臉色有點發青,真要是落到大將軍手裡,好的是為著整個固北軍考慮,貪的捏在自己手裡起軍田,徐家軍能不能吃飽還是個未知數。
苗婉也恍然大悟,又學到了,拉攏底下人不如拉攏大將軍,她眯了眯眼,這軍師不老實啊。
見徐易青不吭聲,喬瑞臣也沒阻止她說話,苗婉想了想,就知道這位肯定是不知道土豆到底有多好,不肯拿出底牌來,她笑了出來。
“相公,我忘了跟你說,這一個地蛋能做五·六顆種子用,一顆種子又能結出十幾二十個地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