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文:“……”不是,兒媳婦饞哭,你怪我??
耿氏淡淡睨他一眼,“你年輕時候倒是挺會討小姑娘歡心的,若不是你把你兒子教成個木頭不會哄媳婦,但凡有我閨女一分討人喜歡,也不可能說出融了簪子去買吃的這種話來。”
喬盛文:“……”好的時候就是你閨女,不好的時候就是我兒子,他寵出來的媳婦,還能怎麼辦?
其實他想分辨幾句,喬瑞臣分明是隨了他的武師傅並外祖父,也就是耿氏的親爹,喬蕊才是他教出來的。
可誰還沒幾個歪心思的表妹呢。
聰明的老狐狸一聽頭半句話茬子,就知道啥也不能說,認下就完了。
好在耿氏也就這麼唸叨幾句,她是個疏闊性子,以前後宅也沒糟心事,不會鑽牛角尖。
唸叨完,她就端起繡活笸籮,去兒媳婦屋裡做針線活。
即便家裡已經不那麼緊巴,繡活兒也還能賣些銀子,她還沒老呢,給家裡賺些家用也好,順便看顧兒媳婦。
過了兩天,將摻了麵粉和涼白開的酸奶緊緊密封在瓦罐裡,算餵養過
就,大家不知道該說啥了。
張家除了老兩口,大都眼神往其他地方飄,唇角緊抿怕笑出來。
喬家只有喬盛文微笑不變,其他人都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動。
張三壯按苗婉說的,第二天就送了那些熱情相助的漢子們每人一份謝禮。
排在前三的漢子體格兒都賊棒,那天夜裡揍人的,也是這三人主揍,剩下還有兩位沒搶得過,畢竟賊人就仨。
但他倆也伸手意思了下,張三壯一視同仁,也不給五個人拒絕的機會,只叫他們開啟謝禮看看。
當時裝逼的得意勁兒,張三壯現在還在回味呢。
“張某不敢用金銀之物辱了各位好漢的義……義氣。”他想說個成語來著,聽小舅子唸叨過,實在是記不起來。
反正都不是啥文化人,沒耽誤他繼續裝,“小小敬意,全代表張某家人的心意,還望客人們一定收下。”
客人開啟後,發現竟然有香皂,誰也不說拒絕了。
其他東西也引起了幾個人的好奇,等他們拿出來後,排隊的壯小夥們也圍過來了。
“這是牙刷,咱家裡孩子多,怕用柳枝傷著,姜水太辣孩子也不愛用,我大嫂家是木匠,就做了點牙刷,刷牙比柳枝沾鹽可方便多了。”
張三壯熱情地跟客人解釋,還指著籃子裡那巴掌大的粗瓷瓶,“這裡面是我妹妹用中草藥熬製的刷牙膏子,沾在牙刷上,刷完牙後漱口,特別好聞。”
當時那些漢子們眼神就亮了,這又是好東西,張家人有點本事在身上啊。
能大冬天出來排隊的,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是不講究的。
但礙不住他們跟著主家東奔西走,明白這東西的價值在哪兒。
小老百姓家裡,能有張家這種閒得蛋疼為了孩子瞎講究的太少了,可越是金貴的主顧越是喜歡這種東西,要不怎麼突顯出來他們錢多的燒手呢。
要的就是這種與眾不同的享受。
待得客人們反應熱烈問這東西怎麼賣的時候,張三壯做出咬牙為難姿態,“牙刷這東西好做點,我們家裡人辛苦熬一熬,能做出來,也不是啥值錢東西,五文錢一把就行,牙膏子這個只有我妹子會,我得問問她。”
做牙刷手柄的木頭,是於家人一文錢兩個做好了賣給張家的,豬鬃毛……不要錢,也就是兩個牙刷成本一文錢,可以賣十文。
苗婉前面沒讓他們賣,這東西太容易學會,就賣個先手,得講究時機。
但家裡殺豬多,豬鬃毛也不能浪費了啊。
張家除了幾個年紀太小的孩子,全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