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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打仗他們兩口子並喬瑞臣都很在行,論物力財力,如今沒人比得過苗婉,只有人心這一方面,跟那些老狐狸打交道,還得是喬盛文。
喬盛文也不推辭,他認真看著苗婉,“阿婉,爹去西平郡,西寧鎮這邊還有家裡就都交給你了。
外頭的事情還是叫阿墩和麟哥兒他們去辦,你儘量不要外出,若是你有什麼閃失,會出大問題。”
喬瑞臣會分心,苗婉掙下的這份家業會有人覬覦,動一發而動全身,到時候這一仗未必會輸,卻可能是慘勝。
如此想著,喬盛文都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他猶記得當初喬家被流放西北,媳婦還只是個蒼白著臉了無生氣躺在板車上的虛弱小娘子,那時候連他都擔心,兒媳婦一個堅持不住就會香消玉損。
可這些年過去,如今苗婉已經成了喬家不可或缺的主心骨,明明還是那般柔柔弱弱的樣子,面上卻多了堅韌和沉靜。
這不由得讓喬盛文感到慶幸,這回不是慶幸自家娶了這樣一個兒媳婦,而是慶幸苗婉能嫁到喬家。
她這般燦爛又有本事的小娘子,若是嫁錯了婆家,實乃是大嶽的損失。
苗婉認真應下喬盛文的話,“爹您只管去,這邊還有西營和北營在,我定會帶著大家,將西寧鎮守住,等您和相公歸來。”
顧姝窈都忍不住看了苗婉一眼,倆月不見,這丫頭好像變了不少,京城這麼促進人成長嗎?
事不宜遲,他們回來西寧鎮還是上午,喬盛文字是打算過幾日再去西平郡,但他一個人出發不安全。
顧姝窈也要回去,程家護衛多,更安全點,兩人乾脆用過午膳就離了西寧鎮。
苗婉安撫好婆婆,跟小姑子還有過來瞧她的張家人和阮家人說了會兒話,等淘淘和雙胞胎醒過來,又跟孩子親香了一番,一家子吃完晚飯。
她給家裡人分了從京城帶回來的特產,很晚才回到房裡。
一進屋苗婉就躺了,躺在炕上好一會兒動彈不得,盯著房梁發了好一會兒呆。
其實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但她很熟悉怎麼裝堅強。
上輩子她身為一個孤兒,為了不讓村長爸爸他們擔心,開著那麼大的養豬場,大多時候都得是別人的依靠,不能軟弱,不能驚慌失措。
那個時候,她晚上經常會偷偷哭,覺得孤獨,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意義是什麼,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還是陸晨曦發現後,帶著她看心理醫生才好了很多。
這一回,她心頭也有點空落落的,但是並不覺得孤獨,她知道自己要努力的方向,因為這裡有她在意的家人,她的愛人,她的朋友。
苗婉捂住臉搓了搓,深吸了口氣,鼻尖泛酸,卻笑了出來。
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的家啊,她有家了。
趕路的疲憊和路上的造作,讓苗婉睡得特別踏實,程,都由二表哥你來安排。”
“命令和章程下發之前,拿到我這裡來確認,若是有突發狀況,讓出外勤的人護送你過去,那兩個地方的負責人可以隨機應變。”
“西平郡那邊我偶爾會過去,但應該不會次數太多,就勞煩二表哥你在多跑一跑坐鎮,若是西平郡有任何動亂,一切以保住性命為重。”
阮嘉麟遲疑片刻,“那關內……”
苗婉衝著阿墩點了點,“關內的事情相公已經請示過聖人,聖人會安排人來負責,各藩地的事情阿墩會帶著崑崙奴來負責,等戰事開始,關內的重點會放在海運上面。”
阮嘉麟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其實他覺得他和阿墩的工作換過來更合適,他不大喜歡忙那麼多俗務,更喜歡出去跑,跟人打交道。
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