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怕是要怪我們沒照顧好你。”
苗婉眼眶更熱了,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有點難看的笑來,“哪兒能啊,他要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爹肯定得抽他。”
耿氏笑著搖頭,“那真說不準,兒子隨爹,你太婆婆當年沒少抽你爹,嫌你爹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生了瑞臣之後,早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
喬盛文:“……”
苗婉帶著淚又被逗笑了,“那我還生了倆,我也得提前做好準備。”
守著還在跟弟弟們玩耍或者說在玩弟弟的淘淘,三人沒說太多。
等伺候著孩子們都睡下了,苗婉才領著爹孃去書房,跟他們說了喬瑞臣的情況。
讓喬盛文夫婦覺得詫異的是,在正屋的時候苗婉還掉了淚,這會兒她卻口齒清晰,一滴淚都沒掉,顯得特別冷靜。
“我已經聯絡了臨安郡的商人,將稀土礦集中到西寧鎮,阿窈和她相公會以最快的速度,為更多固北軍將士配備更好的武器。”
“若是再得不到相公的訊息,我和阿窈商量過,就先派些人在西蕃邊境挑釁,然後讓人混入北蒙、西域和大宛等地製造混亂,一開始可能只是小規模的摩擦。”
“但要打仗,他們肯定就顧不上去追擊相公他們,定會將全部心思都放在備戰上,到時再請程家的暗衛繼續尋人。”
苗婉仔細說了一番如今的部署,主要是說給喬盛文聽的,見喬盛文沉吟著一直沒露出其他神色,她才頓了一下。
再開口,苗婉聲音有些暗啞,“阿窈說過,相公沒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我覺得也是,無論如何,生……相公都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除了在顧姝窈面前那一次,苗婉再也說不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來,這句話的後半截,她有點無法承受。
喬盛文也怕刺激這婆媳倆,即便他也難受得整個人有些頭暈,但依然努力壓著焦灼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的計劃挺周全的。”喬盛文儘量放緩語速,怕自己思慮的不夠周全,“只是有一點要注意,派出去生事的人絕不能是大嶽子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是大嶽人,到時就會給對方留下討伐的把柄。”
喬盛文想了想,“財帛動人心,無論哪個地方都有為了錢不要命的,不管是如今在大嶽的客商還是當地人,只要用對法子,用錢開路,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能達成我們的目的。”
一環扣一環的鬧事,只要足夠周密,利用外族人和大嶽之間的摩擦,利益上的爭端,起衝突並不困難。
除了西蕃以外,有盟約在,大嶽絕不能先起事端。
否則朝廷還不是一塊鐵板,其他小國又有正當理由聯合起來的話,打起仗來,軍心不穩,士氣不足,輸贏很難說。
苗婉對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並不擅長,她有點為難地看了眼公爹,“需要出錢的地方都不是問題,至於其他的,要不我請大將軍和阿窈來一趟?”
喬盛文等不及中間這些通報來通報去的功夫了,他的兒子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雖然平日裡他從未對兒子表達過什麼愛意,但他對兒子的愛絲毫不比耿氏少。
他將攥得死緊的拳頭背在身後,站起身,“我去一趟定北將軍府吧,該怎麼做我來跟大將軍商量,阿婉你來為咱們做後盾。”
苗婉眼巴巴點頭,“我跟您一起去。”
“我看你也挺累的,叫你娘跟你說說兩個小傢伙這陣子發生的趣事,好好休息一下吧。”喬盛文看得出苗婉這陣子的忙碌了,眼下的青黑都遮不住。
耿氏也跟著勸,“你爹說得對,你休息好了,才能為他們做好後盾,早些找到瑞臣。”
她也心急如焚,但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兒媳婦和孫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