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情況,比你日子還要苦一些?哪兒來的那麼多本事。”
說是聖人老兒,實則聖人比喬瑞臣還小一歲,今年不過將將二十,剛行過弱冠之禮,明面上才被交還了政權,說話很有點憊懶勁兒。
齊望舒偷偷翻了個白眼,聲音嬌柔卻藏著乾脆利落勁兒,“原來在陛下眼中,臣妾只是個無用之人。”
聖人哭笑不得點了點錦妃的腦袋,“你明白朕什麼意思。”
當年兩個人被太后算計,陰差陽錯滾到一塊兒去,一開始聖人因為錦妃也知道這份算計,很不喜歡錦妃。
只是後來他得知實情,就被這清冷卻有韌性的美人吸引著眼神,不自覺就深陷其中了。
得知自己心意的時候,他聽說喬家還曾考慮過要讓喬瑞臣和齊望舒親上加親,吃過好一陣子醋,恨不能天天跟喬瑞臣去演武場打上幾架。
當然,不是他功夫比喬瑞臣好,只是君臣之別,喬瑞臣也不敢傷了聖人,這個虧是吃定了的。
後來齊望舒直接繡了醋缸疊羅漢的荷包送給聖人。
荷包裡有關於二人關係的解釋,實則是齊望舒從小照看喬蕊,喬蕊捨不得她,想讓齊望舒當嫂子,但喬瑞臣只把倆人都當妹妹,齊望舒對喬瑞臣也只有對兄長的敬重,根本就沒議親的事兒。
因此,在兩人被算計之前,耿氏剛剛找了官媒,要給齊望舒選個好人家嫁了,誰知就砸在了聖人手裡,連正頭夫人都做不了。
解釋清楚後,齊望舒陰陽怪氣好幾天不搭理他,聖人這才歇了勁頭,讓喬瑞臣很是鬆了口氣。
但此後,喬瑞臣著實怕了這兩個拿情情愛愛當飯吃的表妹和表妹夫,秉著君臣之別,輕易不肯近前。
身份太尊貴,表妹夫就跟炸彈似的,讓人避之不及,喬瑞臣沒別的忌諱,獨獨怕麻煩。
所以此番苗婉送上來的點子,也是喬盛文這個姨夫寫來密信,呈送給了錦妃。
聖人還偷偷嘀咕,“子承這小子忒小心眼兒,他揍了朕兩圈,胯骨軸都青了,朕也沒找他算賬啊。”
齊望舒美到令人驚豔的狐狸眼輕輕睨過來,“是,有傷聖體,回頭表哥就要去羽林衛自己領軍棍,陛下可別說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聖人嘿嘿笑,笑完面上多了幾分正經。
“南地多水患,但凡發洪水,肥地被衝薄,每每出來無數荒田,哪怕是百中稅一都找不到人開荒。
而北地則多幹旱,即便土地肥沃,遇災年也很難豐收,因此百姓們飽腹都成問題,教化就更不必提。這漚肥之法若是得用,可是為大嶽百姓解決了最大的問題。”
不止如此。
織布機和精油聖人還不曾太過重視,可這甜菜糖和羽絨服的製作之法,不只陳嗣旭看得出是好東西,聖人更明白其中價值。
“糖可使久餓之人保持體力,甚至能讓居高不下的糖價降低,羽絨服則能讓人不再被凍死,若糧食豐收,百姓都能吃得起糖,再加上羽絨服和棉服,大嶽國泰民安就不再是說說而已。”
雖然聖人不那麼重視織布機和精油,但是連同甜菜糖在內,這都是價賤之物獲得巨大利潤的生意。
聖人自己也有皇莊,錦妃也有不為人知的莊子。
若真能成行,到時候聖人手中可用的錢帛多了,底下人自然好辦事,何愁不能收攏一大批有志之士,打破太后和攝政王雙大的局面。
齊望舒美目泛起漣漪,她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表嫂極其有好感,見到那次是姨母帶著表嫂入宮覲見,當時表嫂瑟縮得像是皇宮隨時都能張開個口子吃人似的。
誰知去了西北,表嫂竟然成了喬家的天,從姨夫信中露出的隻言片語,齊望舒能感覺得出,若是沒有表嫂,喬家一家子只怕是要遭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