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和愚蠢,說起來是大男人主義,實際上不過是懦弱和狹隘。
「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來管!」男人又一次咆哮道。
李小六一聽,頓時不爽了,蘇姐這也是出於關心才這麼說的,怎麼能這個態度對待呢?他正要為蘇睿打報不平,卻又聽她說道,「我為你的妻子感到不值,也為孩子感到不值,你這樣心胸狹隘的男人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更不配為人夫。」
蘇睿也上火了,她牽著小男孩的手,毫不客氣地指責了那窩在椅子裡的男人。
剛才這一幕都被柯文看在了眼裡,身為男人他確實為這位大哥的想法感到汗顏,但這也是這個時代的詬病,女人一旦髒了身子,無論出於哪種原因那都是要被人唾棄的,而當事的女子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一直抬不起頭來,她們要麼被夫家趕出家門,苟且一生,要麼自己了結性命。但是蘇睿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卻一點也不意外,這就是她與眾不同之處。
蘇睿蹲在小男孩的面前,握住他瘦弱的雙臂堅定地告訴他:「小朋友,你別擔心,姐姐一定會把媽媽救回來的!」
小男孩聽她這麼一說,便含著淚點了點頭。
蘇睿從小男孩家裡出來後便看到站在門外面的柯文,顯然他都看到了,想著他也是個男人,或許思想還跟剛才那男人的一樣,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氣呼呼地走了。
柯文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就這麼走了,趕緊跟了上去道:「傷情怎麼樣?」
「只有幾個受了輕傷的,都已經處理好了!」她冷冷地答道,腳上的步子依舊很快。
柯文也不再說話,就這麼一路跟著她,最後還是蘇睿沒繃住,她停下腳步板著臉問:「你們這個年代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就因為那該死的大男子主義,便要置那些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女人於死地嗎?她們也是無辜的。」
柯文看著她那張餘恕未消的臉,不禁愣了幾秒,看來這個女人是把他跟剛才那個男人歸為一類了!但又為什麼要說你們這個年代?
「並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而且我也不認同他們這種思想,男女平淡,更何況女人還是受害者。」柯文認真地看著她說。
「這麼說,如果換成是你你能接受?」她問。
「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而是責任,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有,但這必竟是意外。」
「這麼說你還是會嫌棄她,只是出於責任才不將她掃地出門?」蘇睿說完又繼續往前走,神色中帶著失望。
「首先,我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出事,其次,萬一她出了事也該是她來嫌棄我,因為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那個被唾棄的人也應該是我才對。」
柯文這一說,蘇睿那張板著的臉才終於舒展開了一點,看來這男人還算有擔當,起碼思想不腐朽,她突然有種陰霾散盡的愉悅感,於是伸出手,用大拇指在他的額頭輕輕地印了一下:「既然你有這般覺悟,那就給你點個讚!」
李小六忽然覺得自己像顆瓦亮瓦亮的夜明珠,於是很識相地走開了。
柯文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愣住了,她的指腹柔軟而溫熱,雖然就那樣輕輕地觸碰卻讓他渾身一顫,就像當初她突然飛身上馬然後雙手將他抱住時的感覺是一樣的。這個女人總是有本事讓他的心莫名的悸動。
「做我的女人,她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他看著蘇睿,眼含深意地說。
「這句話可不能隨便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說,萬一她誤解了就不好了!」蘇睿不禁調侃道,心裡卻莫名地有些甜。
或許是兩個人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了,便只笑笑沒再說話。
下午陳勝和柯文就新風村一事召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