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後面的壯漢估計也查覺到這個女人沒那麼簡單,便朝她開了一槍。這一槍是擦著蘇睿右邊的脖子過的,只要偏一點點就能將她的動脈打穿了。她知道這一槍是來真的了,於是又加快了些速度,並且儘量挑樹多的地方跑。
跑了快十分鐘的時候,她到了一處懸崖,雖說看著不是很高,但下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如果直接跳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可是後面似乎也沒有退路了,就在她進退兩難之時,一旁的樹叢裡突然就竄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就攬了她的腰直接跳了下去。
在失重的過程中,蘇睿腦子裡亂成了一堆漿糊,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這受驚的過程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自覺小心臟要受不了了,而這回十有八九是要掛了。
不過這拉她下來的人又是怎麼回事?是想死還要找個墊背的麼?
蘇睿還來不及想太多便覺下墜的身體突然就定住了,她死死地抓著對方的手臂,像只八爪魚似的掛在那人的身上。在確定自己安全之後她才看清對方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長得還挺帥。他正一手抱著她一手扯著一根樹藤,不巧的是樹藤到底了,他們就這麼掛在那裡,而此時離地面還有四、五米的距離,就算掉下去應該也沒什麼大礙。蘇睿頓時鬆了口氣,剛想說聲謝謝,那人卻手一鬆,兩人便又直直地摔了下去。
這一摔蘇睿簡直是眼冒金星,她動了動手腳,還好,都沒事,身下還挺軟的,她定眼一看,發現自己竟壓在那個男人身上。
男人雙目緊閉,一動也不一動,蘇睿嚇壞了,正想伸手去試他的呼吸,結果他卻突然睜開了眼,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被他給推倒在地,跟著他整個人就壓了上來。
蘇睿一驚,不知道他這是想幹嘛,正要去推開他卻又被他雙手抱住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他的動作很快,但以此同時幾時槍響在她剛剛蹲著的地方響起,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剛才如果不是他,她肯定中彈而亡了。
蘇睿朝他遞上一個感激的眼神,男人卻視而不見地背過了身。
他們這一滾便到了一處斜坡下面,土匪們看著到嘴的肉就這麼飛了,在那裡罵罵唧唧了好一陣才撤走。
男人在確定土匪已經走了之後便迅速起身,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前走了。雖說剛才一路兇險,但這人卻總是一副頭頂著天的牛逼樣,看人都不帶眼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不過蘇睿怕土匪還會再追上來,便也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趕了大約四十多分鐘的路,男人才停了下來,整個過程中他都沒說一句話,也沒多看她一眼。
蘇睿見他停下來,想著應該是安全了,崩了一路的神經突然一放鬆整個人便癱軟了下來。她捂著胸口,不停地喘著粗氣,等她緩過勁之後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
他穿著一件棕色的皮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襯衫,領口躺開著,黑色的褲腳紮在一雙大馬靴裡,身板結實筆挺,就跟他身旁的松樹一般。走了這麼遠的路,他卻好像一點也不累的樣子。
「剛才,謝了!」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他,這聲謝謝是目前最想說的,如果不是他,她今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柯文神色淡然地朝她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她右邊脖子的血印上,一看就知道是被子彈擦傷的,她還真是命大。
不過這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雖說長得挺好看的,可是這衣服也穿的太暴露了,大半截腿露出來也就算了,竟然連領口也這麼低,看到這裡他不禁想起剛剛她壓在他身上時的那絲柔軟,心頭莫名地湧起一股熱氣,他迅速地別開眼,開口問了句:「說吧,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跟我爸回來祭祖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到這裡了,還遇到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