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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糟糕透頂了。
幾分鐘後,蘇渺聽到了腳踏車剎車的聲音,抬起頭,見遲鷹的腳踏車在階梯之下的路口邊。
他單推撐著地面,遙遙地望著她。
仍舊還是那副英俊得讓人不敢正眼直視的模樣。
似乎今天發生的一切在他心裡如浮光掠影般、不留痕跡,完全沒有受到懲罰的頹喪和失落。
蘇渺沒有勇氣面對他,起身朝著階梯上方跑去,跑了幾步,再回頭。
遲鷹仍舊等在山下路口,“叮叮叮”,不斷按著腳踏車鈴——
“你不會狠心到讓我扛著腳踏車來追你吧。”
她猶豫了幾秒,終於還是走下了階梯,來到他的面前。
遲鷹還未開口,蘇渺掀開袖子,將手臂遞給他看——
“我已經洗了,所以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也不會跟你道歉。我就是這樣的人,忘恩負義,隨你怎麼想我都無所謂,我一點也不在乎。”
他沒有回應,只是用那雙洞察一切的黑眸凝望著她。
越是欲蓋彌彰,愧疚的情緒越是難以遮掩地溢位來…
藏都藏不住。
蘇渺也覺得自己傻透了,不顧他的反應,轉身便走。
遲鷹握住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臂,翻過來看了看那片紅色淤痕,問道:“哪裡洗的?”
沒想到他開口 競選
蘇渺看了看他的frw純黑山地車, 根本就沒有安裝後座。
“哪有位置啊?”
遲鷹將後輪的踏板放了下來:“踩後面。”
蘇渺看著輪胎中間橫出來的踩踏板,恍然想起秦斯陽就經常站在遲鷹的腳踏車上,一幫人極速俯衝校門口陡坡, 看得人心驚膽戰。
“好危險哦,會不會摔下去?”
“站後面或者坐前面, 你可以選。”遲鷹側過身, 半個身子迎向她。
蘇渺看到車前面那條橫槓,不禁有些耳熱, 糾結片刻,攥著他的衣角踩了上來。
遲鷹立刻撐住了單車, 讓她穩穩地站在身後。
“準備好了?”
“嗯。”
“抓緊。”
蘇渺猶豫了幾秒, 終於將雙手搭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地觸碰他, 隔著衣服布料, 依舊能清晰感受到他骨骼嶙峋堅硬,就像抓著一塊有溫度的石頭。
唯一的感覺, 就是硬。
她看著少年麥黃的後頸項面板,短刺的黑色發茬,西裝款式的校服外套也被他寬闊的肩膀撐了起來,看得出骨架的野蠻張力。
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面板,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蘇渺不經意地前傾, 在他絕對不會察覺的情況下, 俯身嗅了嗅他的味道。
全神貫注像進行著某項秘密行動似的。
“蘇渺同學,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