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過了之後,陸宗元頓覺神清氣爽,心口間似有什麼喧囂而出,方才甩甩胳膊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國公府走去。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趙星月急的眼淚直流,從未有哪個時刻如此時這般,期許惹她生厭的陸小三能從天而降,救她如水火,她想呼喊他,想讓他救她,可她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嘴被身後的臭男人堵住,脖子命脈也被人扼住,只要她稍微動彈,便能立即斃命。
一個陰冷如毒蛇的聲音附在她耳邊,竟如跗骨之蛆,讓人頭皮發麻恐懼到了極點。
「好孩子,那少年是你情郎?」
趙星月瘋狂地點頭。
是是是。
他就是本公主的情郎,趕快放了本公主,否則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有什麼好的,你莫不如跟了老子,老子帶你浪跡天涯,見識大漠風情,高山流水,比你那巴掌大的皇宮有趣多了。」
男人的聲音蒼老如厲鬼,沒有五十歲,也有六十歲了。
趙星月嚇得眼睛發直,嘴裡不停地發出嗚咽之聲,自己平時一根鞭子抽的宮女太監們滿地找牙,可對上真正的高手,半招都過不了,便被挾持到這陰暗的巷子,毫無反抗之力。
她雖是個驕縱的公主,卻並非全然不知事,知道自己即將面對怎樣的危險。
「老子知道你是景昭帝最得寵的公主,老子在京城跟了你很久,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男人邪惡的手便在趙星月臉上抹了一把,「老子採遍天下繁花,就是沒嘗過公主的味道,想來定是美妙至極。」
淫/賊?
趙星月嚇懵了,渾身顫抖不止。
只感覺男人的手摸在她臉上,竟如溝壑樹皮,比他父皇的手粗糙百倍,一下子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趙星月是真的怕了,哭的眼淚橫流,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可怕了,她以後再不敢隨意溜出宮,她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這個老淫棍怎麼敢明知她的身份,還敢如此對她?
「嗚嗚嗚……」她瘋狂地搖頭,不要,不要被老淫棍欺辱。
這基本等同於殺了她。
「好孩子,老子會好好寶貝你。」男人抬手又在趙星月柔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趙星月驚駭地瞪大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中的恐懼,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京城郊外,樹林。
兩個男人望著捕獵陷阱中的趙星月,其中一個穿著藍衣的男人面無表情,可以說是麻木,而另一個穿著灰衣的男人卻是滿臉皺紋溝渠,如五六十歲即將蹬腿去極樂世界的病老頭似的,陰森可怖,著實令人作嘔。
藍衣男人淡漠道:「不過半大的小姑娘,作甚用這種法子嚇她?」
灰衣男人桀桀一笑,抬手撕了臉上的□□,露出一張風流俊俏的臉:「哼,看這小公主以後還敢隨便出宮不?
藍衣男人無奈道:「今夜怕是要下雪?」
灰衣男人望了望天,轉身就找了一堆草扔了下去,又去獵捕了一頭新鮮的麋鹿放了血,精準地扔到趙星月身旁,濺了她滿臉的血。
隨即,拍手道:「有草,有毛皮,過冬都夠了。」
而此時,樓君炎帶著陸燕爾看過燈會的繁華與熱鬧,穿過長街,來到護城河邊。
今夜的護城河美的如幻境,十里長河燈光薈萃,冷風拂過,河面萬千花燈隨風輕盪。
陸燕爾蹲在河邊,按照老伯說與的方式,按下開關,又取下燈罩,一盞精妙絕倫的並蒂花燈即現,緩緩地將它推入河中。
眼眸緊閉,雙手合掌,虔誠地許下了新年的願望。
樓君炎靜靜地看著她,手掌上凝聚起內力,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