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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深也同樣一怔,意識到話裡有幾分不妥,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擔心你累。”
“我從選擇學醫開始,就沒想過會輕鬆,這是我的工作。”
沈硯深垂下眼,低聲說:“抱歉。”
“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棠念原本要說像沈硯深這種從小吃喝不愁的公子哥壓根不會懂,覺得辛苦那就不要幹好了,似乎在他眼裡一切都那麼風輕雲淡。
只是這些話到了嘴邊,突然就沒了要繼續的必要,畢竟兩人的關係如今變得十分微妙。
中途沈硯深重新換了個話題,聊起他們之前一起吃過的那家酸辣粉:“你回來之後去過嗎?”
棠念點點頭:“去過一次,聽說是老闆的女兒留在國外發展,就把他們一家都接過去了。”
也並非故地重遊懷念什麼,畢竟那裡起初就是棠念獨享的秘密。
吃過飯後,兩人往車位跟前走。
方才明晝的話,不由得使沈硯深多想,他佯裝無意提起:“你們科室有沒有什麼男同事追你啊?”
“這算什麼?”棠念抬眸,同沈硯深對視起來,“每天那麼忙,他們只會追著病房裡的叔叔阿姨們。”
她開玩笑的語氣想要揭過。
“這不是怕我對手太多,不好追你。”
“你追我?”棠念微愣,“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沈硯深“嘖”了一聲,正好到了車位上,他先一步替棠念開了車門,語調懶懶散散地說:“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後來的幾天沈硯深說是追人,不過也都是些老掉牙的路數,吃飯逛街看電影,好點的也不過是送些禮物,可棠念物欲太低,壓根就不會收。
尤柯說也就棠念脾氣好慣著他,再來一次還能這麼無聊,但凡換個姑娘都得給他兩巴掌。
齊沂川舉雙手雙腳贊同。
沈硯深說:“那你說說看,怎麼追?”
“你還是問他吧。”尤柯抬起下巴指了指旁邊的齊沂川,“畢竟人家都要結婚的人了,肯定比我有經驗,是吧,川川。”
“川川”是棠靜晚平時喊的,尤柯偶爾犯賤逗他也會跟著學。
齊沂川抄起抱枕朝著尤柯砸了下,扭過頭思索了一番,說道:“你上次不是說只要裝病棠念就會心軟嗎?你不如裝一次大的,試試棠唸的真心,說不定姑娘情緒上來就願意了呢。”
尤柯起身,搭上齊沂川的肩膀:“你就是這麼追棠靜晚的?”
“棠念和靜晚又不一樣。”齊沂川認真分析起來,他看了眼沈硯深說,“小姑娘心腸好,用點小計謀總比你在這演什麼卑微霸總好吧?”
“我是怕急於求成,物極必反。”沈硯深哪裡不知道這點,可同樣的方法次次都用也未免太下作,他要的又不單單是棠念這個人。
可轉念一想,這麼耗著也不是事,他也沒什麼好主意,不如就聽齊沂川這一次,萬一成功了呢。
齊沂川又想了下,覺得有道理:“你說的也不是沒錯,正好過段時間你生日,那不如直接當眾告白,小姑娘不都喜歡驚喜那一套,說不準情緒上來就答應了。”
尤柯跟著說:“我覺得這個比裝病好。至少算是個新法子,老賣慘也不行。”
“真行嗎?”沈硯深心裡怵怵的,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好,只能同意齊沂川說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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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這天,棠念休息,她一覺睡到了十點多,整個人別提有多精神了,剛刷牙就接到了沈硯深的電話,問她今晚有沒有安排。
這段時間兩人幾乎隔兩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