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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柯嘆著氣:“總會找到的。”
“不會了。”沈硯深苦笑一聲,說話間聲音滿是哽咽,“再也找不到了。”
後來沈硯深用了很多辦法,終於有人將丸子送了回來,那人說當時丸子正在垃圾桶裡奄奄一息,像是被人虐待後丟棄的。
他原以為是被主人丟的,直到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尋狗啟示,這才聯絡上把丸子送了回來。
丸子看到沈硯深,拖著受傷的後腿跑到他的身邊,嗚咽著聲音,像是在訴說它所有的委屈。
也是在這天,沈硯深抱著丸子,喋喋不休說了許多,不知是對著人說,還是丸子。
只是他終於說出口的話,她再也聽不到了。這一年,江川下了很大的雪,很遺憾,他們約定過的事,還有許多沒有做。
在那個日光和煦的初春滋生的暗戀,終究沒能撐過夏日裡聲嘶力竭的蟬鳴便無疾而終。
沈硯深是在回校拿資料那天看到了三年前棠念留在學校讀書牆上的留言,原來一切的早在這時候定下。
——我想未來可以由自己決定一切。
他想,棠念做到了。
chapter47
宿醉一夜, 棠念一早醒來頭痛欲裂,她起來泡了杯蜂蜜水,隨手拿了個麵包片咬著, 垂眸看到了手上的血痂。
傷口不長不短, 像是被玻璃劃過的,她微微蹙眉,零散的記憶浮現,她才記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摔了一跤, 劃破了手,還遇見了沈硯深。
說來也是好笑, 隔了八年, 再次見到沈硯深她還是會亂了方寸,她笑自己,挺沒出息的一個人。
去了義大利之後棠念時第二年開始有規律的往返,每次回來也待不了多久,陪陪外婆和羅如梅, 也會和蔣南一出去吃個飯, 聊聊身邊的趣事。
蔣南一後來也很少和尤柯聯絡,自然也碰不到沈硯深, 她也不會在棠念面前替, 彷彿這個人從未出現過。
棠念時常也會想起沈硯深, 只不過少女懷春的心事,想起來感慨萬分,但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時間越久,棠唸對於過去的事越鈍, 外婆說這樣也是好事,這樣她才不會刻意為難自己。
她也就這樣想著。
一轉眼, 過去了八年。
直到手機鈴聲打斷她的思緒,是蔣南一打電話來問她的情況,明裡暗裡的在試探她的情緒。
棠念不想蔣南一,不能直接否認自己其實一點都不好,便以開玩笑的語氣說:“上班哪有開心的?今天週六,怕是又要加班了。”
“我要說你辭職搬來和我住你又要說我胡說八道了。”蔣南一笑說,“不過我說真的,要真乾的不開心就幹了唄,我這點工資還是養得起你的。”
“又來了,雖然很累,但我挺喜歡這份工作的,有種不顧死活的舒坦。”
蔣南一笑說:“我算是發現我們棠醫生講話越來越犀利了,行吧,我也不勉強,不過你有事一點別憋著,得告訴我。”
可別再想八年前那樣,做決定也不跟人商量說走就走。
棠念只說知道了,時間差不多,她同蔣南一掛了電話,換好衣服下樓。她回來之後為了通勤方便買了輛二手車,價格便宜,效能方面都還行,唯一不順手的地方就是偏偏是個手動擋。
到了醫院,棠念先去辦公室換上白大褂,跟著主任開始查房,她上週剛被調到心內科,有一些流程還得再熟悉熟悉。
病房裡有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先天性心臟病,目前還在藥物治療階段,小姑娘年輕心態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