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亞奇伯德對呂醫生的關注,還是讓羊央有些好奇。
於是等他們住進村民們幫忙收拾出來的房間,羊央就問了亞奇伯德。
“公爵,是不是村長跟你說了什麼?呂醫生有什麼問題?”
亞奇伯德沒有隱瞞羊央的意思,如此這般地把老村長的話跟羊央說了一遍。
這絕對不是一個愉快的故事。
羊央聽完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不過在為村民心痛難受之餘,羊央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既然有人拿村民們來實驗藥物,那麼就一定有需要這種藥的人存在,而這些人會是誰?
亞奇伯德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並且已經有了猜測。
亞奇伯德的手握成拳,面無表情地垂著眼瞼,看不出情緒。只是他的聲音有些乾澀:“他們的症狀跟我的很像。”
“別亂想。”
羊央給睡著的可米蓋好被子,然後走到亞奇伯德旁邊坐下,拉住他的手說道,“他們跟你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獸化,但這個情況是魂宮受損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出現的,雖然罕見,但如果想要刻意控制,也不是做不到。”
亞奇伯德深吸了一口氣,反手握住了羊央的手,尾巴也伸過來捲住了羊央的腰。
羊央笑了下,繼續說道:“而且當年那場大災難發生的時候,這裡可還是帝都星。
我看過資料,災難發生的時間和現在差不多,都臨近新年。達官顯貴們都聚集在了帝都星上,而且龍級魂獸第一個衝擊的城市就是帝都城。”
“那個時候,你們道頓家還沒什麼名號呢吧。公爵的爵位也是那場災難過後第二年才追封的。而且直到你爸爸的身份曝光前,道頓家在貴族圈裡的身份也很尷尬。要真的有人肯為你們做這些,你們家這麼多年也不至於被一個周化都能欺負了。
所以,你也被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才多少歲?村長他們說的實驗都多少年了?”
亞奇伯德一直無意識蹭著羊央肚子的尾巴尖慢慢安靜下來,緊繃的臉也稍微柔和了神色。
亞奇伯德:“那你覺得會是誰?”
羊央:“當然是當年的達官顯貴之一。因為我覺得村長他們是在星艦墜毀前就被人盯上的,也就是在新帝都星上就被盯上了。
不然他只是出來求個救,怎麼就被人立刻安排了那個醫生過去?就那麼巧?”
亞奇伯德蹙眉,想了下:“哥應該能查出當年在舊帝星上的貴族都有哪些。”
羊央見他終於不再往自己頭上扛罪名,也鬆了口氣:“這個回去再跟恩哥細說吧,當年感染的人那麼多,貴族裡肯定也盤根錯節,真要查也不是那麼好查的。”
聽了這話,亞奇伯德並不氣餒,卻也沒有義憤填膺。
他點點頭,然後忽然又記起另一件事。
亞奇伯德:“對了,老村長想讓我把村子裡的孩子帶走。”
羊央一怔:“只讓孩子走?是就此跟我們離開了嗎?”
亞奇伯德點點頭:“是這樣。”
羊央頓時臉色凝重:“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村民會答應嗎?”
孩子對這個村子的重要性,羊央已經完全清楚了。讓孩子永久離開這裡,就此天各一方。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託孤的嫌疑。
亞奇伯德搖搖頭:“我不清楚,但是我答應他了。”
羊央想了想,嘆了口氣:“是該答應。”
就算是託孤,然而他們又能怎樣呢?
不過羊央還是不太甘心,想著趁著留在這裡的兩天,要去跟村長那裡探個清楚才是。
……
羊央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房間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