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四方面軍就開始交流人員了。帶我出來參加紅軍的同鄉油娃子找到我,說他要去中央紅軍了,讓我乾脆跟他一起去算了。當時我很猶豫。我是跟著油娃子離家出來的,心裡當然想跟油娃子一起走。但轉念一想,歷來當警衛的都講究個&ldo;忠&rdo;字,從這個老理兒上講,我哪能撇下首長說走就走呢。我就對油娃子說,這事來得太突然,我一時想不好。這樣吧,你先回去,我要是想好了就去找你。油娃子臨走時一再叮囑我說:&ldo;你可得快點拿主意哩。&rdo;
油娃子走後,我自個兒站在原地發了半天癔症,正拿不準主意的時候,突然看見張國燾坐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吹涼。也不知咋的,我這兩條腿就不由自主地朝那邊挪騰過去了。邊挪騰邊想:是啊,這麼大的事,怎麼的也得跟首長說說再作決定呀。我想,只要首長表示出一丁點兒挽留我的意思,我就鐵下心跟著他算了。
正是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勞累了一天的太陽強睜著昏黃的眼,懨懨地任壞情緒昏黃著一天一地。村口那棵老樹被這遮天蓋地的昏黃弄得無精打採,趔趄著身子硬撐著,眼看就站不住腳了。
無風。
走到近前我才發覺,樹底下根本無涼可吹。張國燾手裡攥著一個大青蘿蔔,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他的臉也同樣的昏黃,陰沉沉地墜著滿臉的壞情緒。我心裡有些發怵,張了幾回嘴話也沒說出口。正猶豫著,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不耐煩地問了句:&ldo;什麼事?&rdo;
我趕緊上前敬了個禮,剛叫了聲&ldo;首長&rdo;,嘴就瓢了,磕磕絆絆地費了半天勁才把大致意思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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