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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三兒遂將昨個沈毅堂如何醉酒,醉酒時如何要死要活的抱著他直“丫頭”、“丫頭”的喚著的場面添油加醋的一一說道給了江俞膺聽。
江俞膺聞言,面上只有些詫異,隨即只隨著勾唇淺笑。
而那瞿三兒一想到昨日的景緻只捧腹笑到不行,笑了一陣,嘴上忙道著:“沒想到咱們那位沈霸王也有那樣的時候,實在是樂死我了,哎哎哎,不行,不能夠在繼續往下說了,小爺的肚皮都給撐破了——”
一時,書房的門忽然被猛地給推開了,沈毅堂正踏著步子進來了。
瞿三兒見狀立馬正襟危坐,乖乖地閉上了嘴。
沈毅堂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丫鬟立馬上了茶,沈毅堂隨著接著端在了手中,掀開蓋子,杯子裡的熱茶滾燙。
沈毅堂漫不經心的吹了幾下,輕啜一口,眼皮始終未曾抬一下。
瞿三兒見狀,不由摸了摸鼻子,尋思著怕是將他方才的話聽進了一耳朵吧。
不過細細打量著沈毅堂臉上,雖不言不語的,卻要比往日裡那副雷公臉要好太多,瞿三兒見狀面上一笑,忙道著:“哥哥今個兒氣色瞧著不錯,怎麼著,酒醒了?”
沈毅堂聞言,目光在瞿三兒面上略過,只微微眯著眼。
瞿三兒卻也不怕,只砸吧砸吧嘴衝著一旁的江俞膺挑眉道著:“乖乖,江兄,瞧見沒,瞧著這神清氣爽、滿面春風的模樣,看來,昨個怕是——”
一時說到這裡,只微微挑著眉意味深長的道著:“看來,還是咱們這位小嫂嫂厲害,這是御人有術啊——”
關於這位小嫂嫂,在他們幾個人眼底,已不覺得陌生了,雖未見其人,卻早已聞其大名了。
沈毅堂聞言,懶洋洋的吃著茶,半晌,只依舊面不改色的道著:“哪裡比得過你屋裡的那位御人有術——”
瞿三兒屋裡的可是元陵有名的悍婦。
瞿三兒面上一噎,一時,癟了癟嘴,嘴裡低聲的嘀咕了幾句罵人的話。
其實,這春生只是那沈毅堂的妾,哦,其實,便是連妾興許都算不上,而那瞿三兒屋裡的卻是他們瞿家的正房太太,若是旁人將一個妾與他屋裡的妻子相提並論,甭管瞿三兒,便是無論哪一位,怕是都得跳腳了吧。
然而瞿三兒卻絲毫並未覺得哪裡有甚不妥的。
往日那沈毅堂陰沉,便是連著他這個鎮日與他交好的哥們都悶不吭聲的不敢隨意觸其黴頭,而這一日沈毅堂面色舒緩,雖依舊威嚴氣勢,較之以往,卻是面色和善太多,只覺得又回到了當初,哥幾個人一塊調笑玩樂的日子。
瞿三兒向來是蹬鼻子上臉的性子,見沈毅堂這日如此和睦,不由扯著脖子腆著臉道著:“我說哥哥,您看這小嫂嫂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說咱哥幾個也是打小光著屁股一塊兒長大的不是?這於情於理怎麼的您也得將人請出來,弟弟幾個也好認認人,敬杯酒不是?您就別捂得那麼嚴實,將人請出來,讓咱哥幾個見一見唄?”
一時,又對一旁的江俞膺使了個眼神。
江俞膺抬著眼看了沈毅堂一眼。
沈毅堂卻彷彿沒聽見似的,只對著江俞膺道著:“江老爺子過幾日壽宴,府中定是忙碌不堪,而俞膺今日百忙之中抽空一道過來了,是不是有甚要事?”
江俞膺見沈毅堂提及正事,便如實道來。
那邊瞿三兒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嘴裡道了一聲“小氣吧啦”,不過見開始談論正事,倒也打起了精神,正襟危坐起來。
卻說那沈毅堂在書房議事兒, 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只將丫鬟都攆了出來, 正在閉門密談。
春生用了飯後,一時無所事事, 素素忙眼巴巴的對著春生道著:“姑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