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磚綠瓦的六層小樓同樣被茂密的植被所覆蓋,美不勝收。
秦洛很好走後門,也很少來這裡,第一次如此細緻的打量這周圍的環境,忍不住感嘆:“詩穎,我搬過來跟你住吧。”
“你別開玩笑了。”宋詩穎打趣她,“你放著好端端的新房不住,搬過來這裡住,你老公公婆不會有意見?他們要是沒有,我肯定歡迎你。”
她們不緊不慢的走著,偶爾與路過的幾個老師打聲招呼,直到來到道路的盡頭,宋詩穎的房子就在這裡。
底下砌了一個人工的小池塘,水裡面種著幾株碧荷,如今已過了盛開的季節,但荷葉依然碧綠可愛,猶如一把把圓傘撐在水面上,又如一個個碧玉盤託在水面上,微風過去,一***綠色的漣漪擴散開去,莖稈挺立於水面,在風中快樂搖曳,綠葉下面幾尾金魚偶然獻身,映著這一池碧水流淌滿荷清香,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水池邊還有兩把木質的長凳,傍晚的時候可以在這裡看看書,乘乘涼,真是個充滿學術氣息的優雅地方。
這樣的美好沖淡了宋詩穎的話帶給秦洛的輕微惆悵:“有什麼關係呢,我現在就一個人住在我媽那裡,跟你過來住幾天完全不成問題。”
宋詩穎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怎麼了,你跟何振光出什麼事情了?”宋詩穎對何振光的印象是不好不壞的,也就一般。但他本能的認為,何振光配秦洛,差了點兒。
秦洛這幾天心裡鬱悶,很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那些不能示人的隱晦事情,幾乎將她壓垮了。
跟著宋詩穎進了屋,屋裡收拾的很乾淨,窗臺上擺了幾盆綠意盎然的植物,看得出,上一任教授是個很懂得生活的人。
秦洛抿了抿嘴道:“咱們還是先把你這裡收拾一下再說吧。”
有些壓力,她需要人來分擔了。
“那好吧。”
於是兩個人便搞起了衛生。
秦洛身體不方便,就負責擦擦表面的東西,宋詩穎則麻利的找出了掃把拖把等物,好在這些都是現成的。
雖然搞起來不繁瑣,但幾個月積壓的灰塵還是讓他們搞的灰頭土臉。
宋詩穎跟秦洛一起去洗手間洗了個臉,宋詩穎又把在外面買的零食小吃拿出來,開了空調後這才美美的吃了起來。
她歪在沙發上,用腳踢了踢秦洛的胳膊,懶洋洋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洛喝了口水,終於將這些在心頭長久盤踞的話訴諸於口,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才幽幽動唇。
隨著她每說一句話,宋詩穎的眼睛就瞪大一分。到最後,她終於不顧一切的打斷了秦洛的話,拍案而起:“靠,秦洛,虧得你能忍那麼久,你就容得他們這麼欺負你嗎?還有你那老公,居然不能人道?那你這半年到底怎麼忍過來的?”“喂,什麼叫怎麼忍過來的……自然是跟以前一樣了,又不是沒了那東西就活不下去了。”更何況還有沈少川……
相較於宋詩穎的激動,秦洛顯得平靜許多,她甚至示意宋詩穎不要這麼大聲,這樓上樓下的,都住了熟悉的人,萬一傳出去一點風吹草動的,秦洛還要不要做人了。
宋詩穎讓她放手,秦洛這才鬆開她,又坐回了一邊的沙發上。
宋詩穎已經從自己的傷春悲秋裡面跳出來了,一副咬牙切齒又同情的模樣看著秦洛:“那何振光去看過醫生了嗎?醫生怎麼說,能治好嗎?”
秦洛說:“他做了身體檢查,我看了報告說沒問題,那就是心理問題,我最近讓他在看心理醫生,也不知道他去了沒有,不是我受傷了嗎,一直沒時間。”
“那萬一治不好怎麼辦。”
秦洛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宋詩穎不以為然的說:“很有可能的啊,這世界上這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