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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批生化人選擇了接受合作,甚至不要任何利益,單槍匹馬地就來到了莫家老宅進行商討。
圓桌會議室最前面的莫廣眉眼深刻,唇色寡淡,遮瞳下的漆黑眸子情緒不明,周身帶著深重戾氣,臉色慘白到帶著幾分陰森。
蕭平盯著手機螢幕上跳動的名字,最終還是伸手越過白馳,摁下了手機螢幕上的接聽鍵。
他們這些年對晏柏的警惕心極其強,早就將防護滴水不漏,每個人手機ip地址早早就改成了虛擬地址,不會有任何暴露的危險。
當蕭平摁下接聽鍵後,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聽筒那頭只有隱隱約約的衣物摩挲聲,等了好幾分鐘也沒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對方說話的聲音。
直到秒鐘悄然轉到十二時,手機聽筒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慘叫幾乎令人毛骨悚然,彷彿是痛楚到了極致,控制不住身體痙攣地慘叫出聲。
那個聲音是博安的。
剎那間,會議室幾乎所有人的呼吸都一窒,莫廣僵硬地動了動指尖。
沒過幾秒,電話被結束通話。
接下來每隔一個小時,對方都會撥來一個電話,不說話,等過一會後,手機聽筒裡就會傳來一聲慘叫,隨即對方就會結束通話電話。
到了
博安失蹤的第三天。
晏柏所在的地方收到了一份來自來歷不明的包裹。
他們所處的地方極其隱蔽, 幾乎是爆炸後第二個翻版的地下生物實驗室。
但那份包裹送達的時間跟昨日電話響起的時間分毫不差,彷彿有人在背後將時間掐得死死的。
沒人能夠想到包裹裡裝的是什麼。
直到晏柏開啟包裹,看到包裹裡的東西, 臉色在剎那間就恐怖到了極致, 頭一次在外頭維持不住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暴虐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在地, 胸膛劇烈起伏,眸子赤紅盯著拆開的包裹。
包裹盒子裡面是一個小玻璃瓶, 玻璃瓶裡裝著一顆眼珠子。
一顆用特製的高滲透和高鉀儲存液泡著的眼珠子。
沒有誰比晏柏更熟悉那顆眼珠子。
那是他費了巨大心血與時間精心培養的備用器官之一, 幾乎跟他完美匹配,不會像那個叫灰蛇生化人的器官產生排斥反應。
如今眼球移植的神經修復和微血管的修復技術已經完善,器官也已經準備好,晏柏只等待著身上這套器官報廢后再換上新的。
但是面前包裹的眼球卻隨意地擺放在了木盒裡,彷彿只是一塊冰冷沒有生命的腐肉。
晏柏暴怒,喘著粗氣,脖子上爆出了一條又也一條的青筋,他望著木盒裡的眼珠子, 給實驗室的地方發了訊息,得到的訊息卻是那眼珠就是他的備用器官。
他的備用器官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換走了。
晏柏像是一頭被扼住咽喉的困獸,猛然將面前所有的東西都掀翻。
但是事態並沒有就此停息。
此後的每隔一個小時,晏柏所在的地下生物實驗室就會收到一個包裹。
包裹裡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晏柏其他的備用器官。
第二個小時的照片是儲存在灌注機的心臟,另一頭幹細胞療法連線到灌注機,用於修復細胞死亡, 但對方隨時隨地都能將灌注機給拔掉,讓那顆心臟死亡。
沒有任何對話, 也沒有任何資訊, 只是如同那天撥打的電話一般, 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分毫不差地降臨噩耗。
四個小時。
四樣器官。
沒有人知道那幾樣器官的存活情況,也沒人知道對方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能在短短時間裡